被天帝受封仙尊后,更是冷酷无情,甚至都没有丝毫的表情。
真不知道他的心是不是也是那般的冷酷无情,不带一丝丝的温度。
涟泣登位之时,墨珩前往南海祝贺,涟泣依旧待墨珩嘻皮笑脸,同在莽荒之时一模一样,并没有因为墨珩成为仙界第一仙尊而冷漠疏离他。
他在天界已经孤单够久了,于他人而言仙尊之名是褒奖,可是于墨珩而言那名号不过是一个牢笼。
别人不愿亲近于他,他也不能做逾越身份之事。
他是仙尊,是天界众人的榜样。
又怎么可以做出逾规逾矩的事?
看着涟泣身着金色锦绣华服,头戴帝王连珠玉冠,身坐帝位,他已经是鲛人族的帝君,但是依旧如往昔那般待墨珩亲近。
涟泣看着墨珩时那笑容依旧是那般的没心没肺。
又过了三百年,涟泣有一女,墨珩前去拜贺。
只见那襁褓中的女孩生的肤白如雪,眸似星月,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墨珩笑,她的笑是那样的纯净天真。
“墨珩,本君还未曾给这孩子取名,今日你前来,不妨帮我取个名字如何?”涟泣盈盈一笑。
“嗯……取名之事我倒未曾有过。”墨珩垂下浓睫,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在笑。
“无妨,只要你取的名字,本君定当喜欢。”涟泣依旧那样的大大咧咧。
墨珩心想自己从未给人取过名字,眼前的是个女孩子,若是取个不好的名字,难免以后会被笑话,于是墨珩心念一动,认真的思索起来。
他在涟泣的面前来回踱步,抬手将下巴放在拇指和食指间,蹙着眉思考起来。
突然一首诗句跑进了他的脑中。
“天明气朗时,伴君复如笙。
复生伴君侧,朝朝如颜明。”
不如取“笙”这一字吧!伴君复如笙,只希望此孩子长大以后能与爱人长伴,幸福长存。
涟泣连忙拍手叫好,不停夸赞道:“墨珩兄,这名字取的真好,涟笙,好名字!”
涟泣抱着涟笙眉开眼笑,对一旁的墨珩打趣道:“墨珩兄,你看我都娶妻生子,你何时也寻一个仙侣相伴啊?”
墨珩皱着眉头,无奈叹息。
他也不是不想找,只是找不到罢了,在天界谁听到他天界第一仙尊的名号不躲的十万八千里?人人都知他冷酷无情,不苟言笑,言行刻板。他这样一个了无生趣的人,别人看到他躲都来不及,他还怎么找一个仙侣呢?
强求来的,他又不喜欢,他这个人随性洒脱惯了,也不喜欢勉强别人做不喜欢的事。
没想到又五百年过去,鲛人族就因为谋反被缴,他一直想要前往鲛人族将涟泣一干人救出来,只是知微知道墨珩向来与涟泣交好,便派人将他软禁在仙邸。
直到墨珩摆脱了监禁,私下南海,想要前去救回涟泣的时候已经犹时已晚。
他见到的涟泣早已是南海中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他昔日的帝王玉冠浸泡在腥味冲天的海水中,他那锦绣华服早已被鲜血浸透。
“涟泣!你醒醒!”墨珩眼眶湿红,此生唯一的友人已经与自己阴阳相隔,他想要唤回他,可是涟泣自此闭上了眼睛,再也醒不过来。
为什么要将自己唯一的朋友都夺去?
这世间的是是非非到底是如何的呢?
原琮仙人这个始作俑者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正确的呢?
他们鲛人族不过是希望自己族类不再被残害罢了,他们只希望有自己的一片净土,以此可以同自己的家人朋友好好的生活下去。
就因为他们自己这鲛人族的身份,所以就该被他人残害吗?
到底何为世间正义公道呢?
墨珩以命救回了涟笙,将她带至天庭,他欠了涟泣的一个恩情,他要回报他,他要报答他,即使用一切为代价,他都无所畏惧。
天界第一仙尊又如何?他只希望世间少一些悲凉,多一丝温暖罢了。
他是天界第一仙尊,也是涟泣的生死之交,换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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