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张小卒一向乐观,听了齐蓉儿的讲述后,心里当即给自己打气,叮咛自己要刻苦要努力。
秦心如三人走了过来,恰好听见齐蓉儿的讲述,秦心如抑不住噗嗤一声乐了,轻蔑地扫了齐蓉儿一眼,道“见识短浅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告诉你,即使是超级宗门,想要一下拿出十方妖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再者,在这些超级宗门里,天才如天上繁星一般多,每个人都需要大量修炼资源栽培,凭什么就要在你身上花费十方妖丹,而这十方妖丹的作用仅仅是打通最基础的战门,未免太过得不偿失。除非你是前五百年不见后五百年不遇的惊世之才。”
“你怎知他就不是惊世之才?”齐蓉儿不悦反驳道,“几天之前他在你眼里不过是个战门闭塞的废人,几天之后他却以天才之姿站在你面前,难道对你来说,承认别人强就这么难吗?”
见秦心如和齐蓉儿见面就掐在一起,秦如兰忙上前一步挡在二人中间,朝张小卒盈盈一拜,道“多谢张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铭记于心,待得回城闲暇时,必当携重礼登门拜谢。”
张小卒忙拱手回礼道“姑娘客气了。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若见姑娘落难而袖手旁观,岂不成了贪生怕死、忘恩负义的小人?”
张小卒这番话说出口,反倒让秦如兰感到脸红,因为听在耳朵里好像是含沙射影地骂她们姐妹俩。尤其是秦心如听了后,脸刷的一下就拉了下去,她感觉张小卒分明就是拐弯抹角地骂她。
“张小卒,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他日必有重谢。”秦心如不像秦如兰那般走心,冷着脸,语气生硬,朝张小卒随便拱拱手。
张小卒拱手回礼,道“姑娘救我一命,我救姑娘一命,二者相抵互不相欠。姑娘该谢的人应该是齐姑娘才对,昨日夜里若非齐姑娘算无遗策,想出一个百密无疏的营救计划,就凭我这点微末本领哪能救出二位。”
“别别别,千万别谢我,我可受不起。”齐蓉儿连连摆手,做出一脸诚惶诚恐的表情,道“在溶洞里她们已经很好地谢过我了,把我感动地气血逆涌,瘫在地上半天没缓过劲来。若是再感谢一次,我不得感动地断支胳膊少条腿什么的啊。所以还是别感谢的好。”
齐蓉儿心里给张小卒狂点一万个赞,知道张小卒在给她抱不平。
“齐姑娘是在怪苏某吗?”苏谋突然开口道。
“哪敢。”齐蓉儿撇撇嘴,却也不敢再说讥讽的话,怕把苏谋给激怒了。
“既然已经谢过,那咱们便就此别过吧。”张小卒拱了拱手,随即转身就走。
张小卒走的太突然,以至于在场的几人都愣住了。
“诸位再见啦!”齐蓉儿最先反应过来,乐呵呵地朝黑脸的秦心如摆手道别。
瞅着秦心如吃瘪的表情,齐蓉儿心中暗爽不已。她本以为张小卒会碍于秦心如三人尊贵的身份,委曲求全和他们保持良好的关系,万万想不到张小卒这么耿直,一点也不给秦心如三人面子。
“这小子有古怪,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事,否则对秦家姐妹的态度不会转变这么大。”齐蓉儿跟在张小卒身后,瞅着他的背影暗自琢磨着。
“张小卒,等一下,我有事和你说。”秦心如从愣神中醒来,忙黑着脸叫住张小卒。
“抱歉,我已经宣誓效忠齐姑娘,成了她的扈从,所以不会加入你们城主府的。”张小卒脚下不停,头也不回地应道。
秦心如一愣,脸色愈加冰冷,咬着牙道“你都听见了?”
张小卒停住了脚步,但并未回头,道“我耳力向来不错,该听的和不该听的都听见了。在我看来,高高在上施舍下来的感谢,并不是你说的荣誉,而是赤裸裸的侮辱,对人人格的侮辱,所以这样的感谢不要也罢。另外,其实我的意识比我的身体先一步醒来,所以发生的很多事情我都知道。说实话,秦大姑娘的行事作风恕在下不敢苟同。”
张小卒此言一出,秦心如顿感尴尬难堪,就好似自己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全被张小卒窥视了一般,尤其是最后一句,更是让她火冒三丈,冲着张小卒冷喝道“放肆!本小姐何等身份,行事作风也是你一个山野猎户敢评论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张小卒道。
“所以你要效忠齐家与城主府做对?”秦心如语气凛冽,“你可听说过一句话,良禽择木而栖。”
“我无意与城主府做对,可也不觉得城主府是个好的栖身地。”张小卒道。
秦心如瞳孔猛地一缩,声音已然冷到极点,甚至已经带着杀气,道“那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今天你怕是走不出黑森林了。能为我所用者生,不能为我所用者死!像你这样的人才,怎敢放任你在敌人家茁壮成长,还是早早扼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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