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宝相寺里如同铜墙铁壁一般,而那口大锅则是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真若是有人在锅上做手脚,那这人绝不可能单打独斗,要有宝相寺或者奉命在宝相寺守卫的羽林军相助才行,说不定,就是宝相寺的僧人和羽林军勾结所致。”周铮说道。
“勾结?宝相寺的僧人和羽林军勾结?本王试想了一下,这种事情恐怕本王也没有这个能力。”秦王微笑。
看着父王唇边的笑容,周铮一时语塞。
父王没有嘲笑他,也没有不悦,但是那笑容却带着父亲看着孩子耍宝时宠溺。
若是几年前,看到父亲这样的笑容,他会开心地爬到父亲腿上去,可是现在,周铮却有重重的挫败感。
他只好看向萧韧“小七,你怎么说?”
就在秦王让人叫他们过来之前,他们正在讨论这件事,那几位铜匠还在周铮的院子里等着呢。
“王爷办不到的事,那人却能办到,卑职想了想,好像当今世上,也只有一个人了吧。”通身黑衣,衬得萧韧的肤色更加白皙,在王府里养尊处优了整个月,他脸上的风尘之色早已不见。
屋内寂寂,几位幕僚瞪大了眼睛,面上阴晴不定。
童言无忌啊,这真是童言无忌。
秦王贵为亲王,先帝皇子,当今圣上的叔父。护国公府杨家虽然位高权重,可是说到底也还是臣子。
秦王不仅身份高贵,他还手握重兵,手下人才辈出。
虽然他远在西北,可是谁敢说他在京城里就没有人脉呢,满朝文武之中,难道就没有他的人吗?
可即使如此,以他之能,也无法让羽林军和宝相寺里的僧人联起手来,在大锅上面做手脚。
放眼天下,除了太皇太后还能谁能有这个本事?
可是做这件事情的却不会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想要栽赃秦王,有的是办法,而不会自损名声,只为嫁祸,说来说去,在世人眼中,太皇太后才是因这件事而污了圣名的那个人。
既然不会是太皇太后,那么就只可能是
众人无语,良久,秦王缓缓说道“小七的这番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王爷,当今圣上只有十四岁啊,尚未亲政。”李思南说道。
“十四岁?”秦王笑了,短须微动,他一指坐在一旁的萧韧,道,“小七才十二啊,他做了多大的事?别说你们不知晓。”
几位幕僚都不说话了,几个月前,萧韧被王爷关了禁闭,在小黑屋里待了多日,若不是要进京迎接世子灵柩,他被关的时间更长。虽然王爷没有明说,可是他们全都知道,王爷之所以要处罚萧韧,是因为萧韧违反王爷命令,没有立即动身回西北,而是悄悄南下,在运河上殂杀了飞鱼卫副使杨捷!
萧韧年仅十二岁,就能做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龙椅上的那位,已经十四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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