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又想,许是那些话起了作用,小姑娘放下了。
难得她能这样不闹腾,平平静静地接受,胤禛对她愧疚之外又多了些他不知道的怜爱。
念在她懂事的份上,今后多陪陪她好了。
避子药依旧让她喝着,是以给她补身子的药膳的方式送来的,命熬了最温和的药,担心伤了身体。
可再温和又怎能一点不伤身体?
每次小姑娘都乖乖地喝了,胤禛自知有些对不住她,就愿意多宠着她些。
“这几日可还好?爷不在有没有好好写字?”胤禛把她搂在怀里,轻声问她。
不知怎的,这些日子她不下棋了,胤禛遗憾之余仿佛有所明了,也没多问。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练练字也是好的,下棋无所谓。
尼楚贺点头做乖巧状,“每天都练了。”
她又提出一个请求,“爷,能不能把您的字帖给妾身?妾身多练练,或许就能练成跟您一样的字了。”
胤禛沉吟一瞬,答应了。
他不认为对方能练成自己那样的,毕竟他的字不适合女子练。
可她提了,胤禛也不会拒绝,就当给她打发时间了。
尼楚贺就露出开心的笑容,却没有过激的举动。
换成之前她会开心地抱住他,或许还会大胆地在他脸上亲一口,可现在不会了。
胤禛突然觉得她乖巧得过分了,皱了皱眉。
以前她主动亲近的样子他觉得不舒服。
现在她不那样了,他又觉得心理空落落的。
原来,他喜欢看她开心地无所顾忌的样子。
没有哪个女人敢那样不懂规矩地扑向他,她敢。
没有哪个女人会在晚上毫无顾忌地抱他,她会。
不,李氏会,李氏也曾主动,那时候他没什么不高兴的。
胤禛推开她,脸上的温柔消失了,距离就又来了。
尼楚贺习惯了他的阴晴不定,心里虽然火大,面上却没什么表现。
胤禛在正院用的膳,此刻已经到了休息的时辰。
尼楚贺淡定地叫了丫鬟进来。
……
次日早上,尼楚贺喝了药,蹙着眉,问小黑,“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不用喝这药就能避孕的?”
小黑耷拉着耳朵,闷闷不乐,丢下一句,“我哪儿知道?”
尼楚贺不理会莫名其妙生闷气的小黑,兀自烦恼。
天天喝这药,苦不说,还伤身体,万一时间久了彻底失去了怀孕的能力,那她做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可上哪儿找两全的法子?
想到这儿,尼楚贺不由得在心里狠狠地骂那个大猪蹄子。
不要她有孩子还天天睡得起劲,他倒是满足了,自己悲催了。
可要真设法避宠,那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别说什么避宠就能过自己的舒心自在日子,纯粹是安慰自己的假话。
都失宠了,谁还会把你放在眼里?那才是沦为笑柄,任人欺凌。
她既然来了这儿,就没想过闭上门委委屈屈过自己失宠小妾的生活。
她要比所有人都过得好,包括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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