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嬷嬷连忙称是,不好再说。
四福晋侧头问,“爷有几日没去瓜尔佳氏那儿了,如今又弄出来个云氏,也不知爷是什么心思,莫非对瓜尔佳氏不满意?这位云氏容貌可比不得瓜尔佳氏,性子也过于怯懦了些。”
钟嬷嬷笑,“这奴才可不敢猜。”
四福晋笑笑,不说了。
尼楚贺慢悠悠走在回去的路上,欣赏着路边的风景。
云氏一事并未给她的心情造成任何影响。
无论多一个女人还是少一个女人,日子还是一样的。
身后武氏疾步追了上来,“侧福晋请留步。”
尼楚贺站住,回头看去,武氏气喘吁吁地停下,屈膝行礼:“给侧福晋请安。”
尼楚贺摆手示意她免礼,等着她说话。
武氏顿了下,道:“奴才能陪侧福晋走走吗?”
尼楚贺点头,“去我那儿坐坐吧。”
武氏神色一喜,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
路上,尼楚贺随口问,“宋氏呢?”
武氏略尴尬,解释道:“宋姐姐先回去了,奴才想着侧福晋无聊,陪侧福晋解解闷,这才冒昧打扰,还望侧福晋见谅。”
尼楚贺明白她的心思,也不反感。
武氏的心思太明显了,一个不得宠的女人要想得宠,除了引起四爷的注意,也只有巴着得宠的或地位高些的人了。
虽然自己不可能给她想要的,但也不会阻止对方的行为。
相较而言,宋氏总是独来独往,并不与谁过于亲近。
就连对尼楚贺也是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她的身边正好也需要这样一个人打探消息,宋氏不好掌握,李氏和她是对头,也只有武氏还能入得了眼。
正好武氏又与李氏不睦。
尼楚贺不指望武氏能帮她对付谁,她向来信奉靠人不如靠己,武氏这类人能利用,却不能托付和信任,反而很容易给自己招来麻烦。
坐在院子里,下人奉上茶点,武氏陪坐在一旁,似是不经意地说起今日之事,“那云氏原是伺候主子爷的,如今侍了寝,倒是苦尽甘来了。”
尼楚贺不以为意,一个侍妾罢了,四爷再是喜欢也有限,就连怀了孩子都不能自己养的,一辈子没有出路。
当然,四爷当了皇帝就不一样了,不过那是许多年后的事了,那时四爷还记不记得这位云氏还两说呢。
武氏见她神色淡淡,神情小心了些,继续道:“那李氏虽然禁了足,却终究动摇不了她在主子爷心里的地位。
不过,侧福晋新进府,只要主子爷心喜,总有机会怀上孩子,那时李氏就再也不是侧福晋的对手。
如今云氏虽承了宠,到底是一时的,终究还是侧福晋占尽优势,侧福晋不必担心。”
尼楚贺淡淡一笑,“我不担心呀。”
武氏一窒,讪讪一笑,“侧福晋说的是,是奴才多嘴了。”
尼楚贺看着她,温和道:“你很好,有心了。”
武氏喜不自禁,忙表忠心,“只要侧福晋不嫌弃,奴才愿为侧福晋效犬马之劳。”
尼楚贺将手覆在眼睛上,遥望天边云彩,“效犬马之劳不必,我只是看你比较顺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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