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和李玉两人都有些胆怯,尽管跟李长尧在通天峰上打过一次交道,可这位王爷的气势实在太过凌人一些,上次不是还给办砸了嘛,都有点心虚再见这位大宗师,真怪罪下来,两人还不够人家一掌呢。
而元帅坤泍也是刻意躲起来不露面,让白川气得直跺脚。
“六子,你那位皇叔不知道会不会给我们脸色看啊。”
李玉苦笑道:“真给我们脸色看不还得去。川子你给我打打气,我脚步有点虚啊。”
“唉,六子,我也腿软啊,要不你一个人去吧,我去算什么个事啊。”
“还是不是兄弟了?你就这么抛弃我?”
“得,一世人两兄弟,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前面是刀山火海,哥也陪你走一个。”
“搞得皇叔有多吓人似得。”
“那要不您独自一人去?”
“别啊!”
两人就这么一路互相打气前往,李长尧也给面子,让亲卫放了两人进了军营,只是在营帐之内面对那人间第一人,居高临下扑面而来地气势依然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鎏金一代的翘楚都是你们这样的怂包不成?”一身宽松武袍的李长尧背负着双手站在一座巨大沙盘前,看着标有明仁和金真两朝的边境之地,一脸冷漠。
“知道本王为何不让练气士演化出战地嘛?”
李玉这时候真有点气短,虽然李长尧与他有一丝血缘关系可就不知怎的在这位皇叔面前就是有些胆怯。
白川却是来之则安之的性子,当下闻言道:“还请王爷赐教。”
“沙场之争两国交战不似修士捉对厮杀,强者为尊。考究地是个眼力和布局,只有抽身成为下棋的人把千万将士作为一颗棋子,才能冷静分析得与失,利与弊。”
李玉不禁道:“那可是千万将士的性命又怎么可以当成一颗棋子任意舍弃摆布。”
李长尧抬头看了一眼,冷冷道:“慈不掌兵,义不经商,仁不当政。就你这种妇人心态如何去争那一张椅子。真以为现在是天下太平的世道?如果想不通这点,马上滚出营帐,明仁皇室里不缺心狠之辈,有本王在,哪个当皇帝不还是一样。”
李玉张了张口,却还是咽下了话头。
白川也是暗自点头,且别说夺嫡之争关乎到多少势力利益所在,一旦发动必是血流成河局面,姑且世俗之间的争扰已是如此血腥,更枉论身为修士的他们,大道之争更是讲不来一丝怜悯,争不来那唯一的机会就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道祖也有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那些高境修士眼里,千万将士又如何,亿万平民又如何,不过只是蝼蚁。
相传几千年前还未被世人改名为魔门的圣门修士,有一种血祭的功法,动不动就拿一地生灵血祭来获得自己修为提升,相比起来如今的各家修士算是温和了许多。
当然那种拿亿万生灵血祭的功法必会被世人所不耻,故而上古时期能跟三教争一争人间大气运的圣门才会被逐出人间界,几千年来消声灭迹。
“明仁是需要一位有资质有根骨的皇帝继位,不过更需要一位有魄力有胆识的皇帝来把明仁朝带出如今这个泥沼。”
“你们回去吧,本王自有思量,到底这位置交给谁,哼,现在为时过早。”
“李玉,性子改不掉的话,不如早些离去明仁,还能保下你这一脉的传承。”
“李氏!是百法之洲的正统,王者之师!”
“明仁皇帝是当着玩的嘛!!!”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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