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回去再说。”翟信却是没有儿子这般短视,从刚才鸣鹿公的言语作态上他可是知道内里绝没有这么简单,凭自己的关系竟然对那位只在沁园漏过几次脸的白姓老人一无所知,越想探其根底越是阻力重重,那些知晓其中辛密之人俱都遮遮掩掩的应该是触到了某种难以企及的层面,看来真的要告知一声老祖宗才好了。
翟信一言不发钻进自家的风行法宝里,见翟时雨磨磨蹭蹭地哼了一声,
“安分点这段时间别在城里闹事,等老祖宗那边有消息了再说。”
驱使风行扬长而去,既然知晓内幕的鸣鹿不做解释,看来还得靠自己的势力去摸摸底了,别被人当枪使惹上不能惹的大人物为好,明面上翟家是隶属鸣鹿一支,可没道理拿一家人性命当人家的探路卒子,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翟时雨却是有些不得劲,自家身靠鸣鹿公这颗大树还有一位明仁一等供奉的老祖宗什么时候吃了亏还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吞的道理,这些年在纹鹿城作威作福惯了就没遇上当真惹不得的人物,有鸣鹿公撑腰当真还怕这几个从洞天秘境出来没根脚的乡巴佬不成。
越想越是一阵怒气上涌,瞥见依然当自己侍从的裴玄武顿时计上心头,这往日里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不断吹嘘御剑宗如何了得的所谓剑道天才,在玉宇琼楼一战后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嘿嘿,自己给人当了枪使还不如也借把剑去拉这御剑宗下水才是。
“喂,裴玄武,怎么打了一场就跟被人阉了一样丢不丢脸啊。五境被四境打成了狗,不找回这个场子只怕你们御剑宗的名头就……,呵呵”
裴玄武依然有些失魂落魄,脑海里尽是白川传音入耳的那段话,泱泱一片剑海!到底是什么一种境界啊,心湖之水还能演化成剑湖?剑湖还能演化成剑海?
“瞧你这样儿,以后还是别练剑吧,免得丢了御剑宗脸面,以后还有人敢去御剑宗求道嘛?”翟时雨继续火上浇油,这些大宗出来的弟子最是看重宗门声誉简直比自家性命看得还重当真忍得下这口气不成。
裴玄武闻言却是虎躯一震,关乎到宗门颜面顿时一股屈辱感涌上心田。被人越境虐杀,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只怕不消几日整个明仁王朝乃至百法之洲都该知晓这桩丑事了吧,只是想到白川那不间断而出的剑气又是一阵心虚,这架该怎么打?根本没得打啊。
“唉,听说你们御剑宗不是有位被誉为明仁剑冠嘛!三十不到的年纪就已经跻身金丹剑修,这不就在鸦巢洞天寻求福缘嘛,不如让他出面给你找回场子,不然什么明仁剑冠啊,御剑宗啊,用不了几日就该除名了哦。”
见到裴玄武有了些反应,翟时雨继续加重猛料,他心里就是对那白川有些看不顺眼,长得这么一副勾引娘子的样貌好生刺眼啊,还听说那人间女冠欧阳妃瑶对这小子也是另眼相看呢,自己想去聚宝斋见上一面都给直接回绝了,男人嘛,这点面子不能丢。
似乎相通了,裴玄武咬了咬牙直接从方寸物里祭出一柄传讯飞剑,用神识刻下言语,飞剑顿时冲天而去朝鸦巢洞天方向疾驰。
江湖问剑,实属寻常,就不怕对方不接下这场。
那位御剑宗一宗最有希望冲击上三境的钟子息师兄,以三十不到的年纪就已经跻身为六境金丹境剑修,被誉为明仁王朝剑冠,可是凝练出剑心天生剑胚体质的剑道大才,事关宗门声誉,钟师兄必定会出手吧。
剑心天成,心湖成剑湖。
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境界?
裴玄武仰首仰天。
剑道天才,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鸦巢洞天,十万大山里。
一位青年男子正御剑飞驰林间,逍遥自在。
一柄飞剑转瞬飞至,在青年男子身前嗡嗡作响。
“是裴师弟的传讯飞剑。”
“呵,纯粹剑气长达一丈!!!”
“剑海!!!”
“有趣了,四境剑修啊。去看看。”
男子调转御剑,冲天而起,直奔刚在镇里修葺完成的仙家渡口。
剑修之间最浪漫的事,不就是问剑嘛。
剑道砥砺,磨剑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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