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衣一时痴了,喃喃道:“不过老话也说了,万事无绝对。”
......
陈三更一马当先,刘关张三骑在后。
然后就被拦在了青眉山的山门外。
“卧槽,你们吃白食的也来得太早了吧!回去回去,青眉酒会还早着呢,过个十天半个月再来。”
看守山门的一头大妖,身着黑衣,头上用一根树枝当发簪,拎着一个酒壶,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陈三更装作一脸错愕为难的样子,其实心中对这样的情况并不意外。
在和薛律等人的推演中,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
通常来讲,参加青眉酒会的人也有不少会提前到,像他们这般提前将近一个月的也有。
但问题是那些通常都是其余宗门的青年才俊,俊男靓女们凑到一起,玩玩圈子,搭搭人脉,甚至还可能弄出点人命,交情就这么起来了。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主流人群,白鹿洞书院是谈笑有鸿儒,花萼楼是往来无白丁,青眉山自然也是所见皆才俊。
像陈三更四人这般,既无大宗门当背景,又无好名声作头衔的,被一个看门的大妖刁难实属正常。
别看陈三更长得帅,妖跟妖的悲欢并不相通,女妖觉得他帅,雄妖却只觉得他弱。
不过,既然陈三更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情况,自然也有应对之法。
他清了清嗓子,不卑不亢地行礼道:“在下陈三更,与贵宗白灵溪姑娘乃是旧识,今日特来拜访,还望通传一声。”
“谁?”大妖掏了掏耳朵,掏出了一大块耳屎,屈指弹到地上,在地上叮当作响。
“白灵溪,白姑娘。”陈三更又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我呸!”大妖吐了口唾沫,视线从陈三更普通的衣衫、胯下的瘦马扫过,再感应了一下他的气机,底气顿时足了起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样,细胳膊细腿的,跟白执事认识?你要是认识,我能把这块耳屎当场吃下去!”
“大哥,这厮说话也忒难听了,咱何苦受那鸟气,打他一顿走了便是!”
脾气暴躁的八风和尚最受不得气,打马上前劝说道。
他虽只是区区凝元境,但一向有一颗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心。
陈三更只是看着那个大妖,平静道:“还望通传,是真是假,一问便知。”
“我就不!略略略......”大妖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不再看陈三更三人。
他并不担心陈三更等人暴起伤人,因为他身处大阵之内。
那一层看似透明却实则存在的大阵轻薄丝滑,带给他十足的安全感。
陈三更:......
他也没想到竟然能遇见这么一个惫懒的看门妖,正头疼着,忽然听见了一个好听的声音。
“迷谷,怎么回事?”
鹿润秋落在山门前,看着一身黑衣的大妖。
大妖懒洋洋地扭过头,瞬间从座位上弹起,等站起来时,刚才还捏在手里的酒壶便已经消失了踪影。
看门的都不是善茬,大妖很快就调整了状态,开口道:“鹿执事,你来得正好,这小子竟然说他认识白执事,居然还让我通传,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
鹿润秋脸色冷漠,“那你为什么不通传?”
大妖夸张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不是,这个,那个......”
然后他就惊骇地看着鹿润秋换上了一张他从未见过的美丽笑容,看向那个瘦不拉几的年轻人,“公子可是姓陈?”
陈三更双眼一亮,看来赌对了!
果然最靠得住的还是自己的长相啊!
他潇洒行礼,“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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