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部大动脉被刺穿,血喷涌而出。
连辛却像是受伤的不是他似的,嗤笑嘲讽,“怎么?喝完了她的血,现在又来取我的了?”
殷承祉一手握着匕首一手死死地扣着他的一只胳膊,一字一字地咬牙道:“我——要——你——放——下——她!”
连辛嗤了一声,然后抱着人抬脚继续往外边走去。
“把她放下!”殷承祉依旧喝道。
连辛充耳未闻,继续往外走。
殷承祉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把匕首,然而,却也没能阻止连辛的离开,连辛硬生生地把自己从匕首脱离了出来,脱离的那瞬间,喷涌的血在这一瞬间达到了巅峰,而后,便快速地止住,很快,他就能恢复如初,而殷承祉却再也没有再下手的力气了,整个人就在匕首脱离了连辛的颈部之时,整个人倒在地上。
连辛终于转过身了,如同看着一只蝼蚁,还是濒死的蝼蚁,一般看着地上的殷承祉,“看来她的血还没多到能让你也成了不死之躯,难怪这般拼命也要留着了。”
“你……闭嘴……”殷承祉的胸口的衣裳已经被血渗透了,嘴角也渗出了血,只是哪怕如此,也未曾放弃,“放……放下她……”
“找死。”连辛冷笑。
“你不能杀殿下……”欧阳三撑着地面抬起了半个身,“你不能杀殿下……夫人沉睡之前……最后一句话便是……让殿下好好活着……你……你若杀了殿下……夫人醒来……绝不会……放过你……”
“嗯。”连辛点了点头,似乎听进了他的话,只是随后又道:“莫说她什么时候醒还不知道,即便是真的醒了,可你就真的觉得她会护犊子护到对这世间唯一的同类下手?小娃娃,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殷承祉不住地喘着气,死死地盯着他。
欧阳三继续喝道:“夫人会!当日夫人本不该在京城的,可她却出现了,而且是以那般诡异的方式……正如阁下方才一般,在一阵白光之后忽然出现在京城当中,浑身是血!她是为了殿下去的京城,甚至不惜冒着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秘密的风险,而后,又为了殿下,束手就擒为那安氏妖后所擒!”
连辛脸色阴沉的更加可怕。
欧阳三强撑着一口气继续说道:“皇陵当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夫人用白光将殿下带出了皇陵,为了救殿下,不顾自身伤势大量喂殿下喝血……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救了殿下之后,为殿下往后安危,夫人更是不顾浑身是伤,又用白光返回皇陵当中刺杀皇帝……你既认识夫人……便该知她的性情,她如此护着殿下,你若伤了殿下……夫人哪怕念在与你乃是同类而不杀你,但绝不会再与你为伍!往后……长生不死的岁月中……夫人绝不会原谅你……”
连辛盯着欧阳三,一字一字地问道:“你说她多次启动空间穿梭?甚至还带着这东西穿梭空间场?”
欧阳三听不懂这些名词,不过大体意思是明白的,“是!所以,在夫人的心中,殿下比谁都重要,甚至比她的性命都要重要!”
连辛怒极反笑,低头对着沉睡的冯殃说道:“就这么一个小东西?”
没有人回答他。
欧阳三不敢再刺激,怕适得其反。
“就这么一个小东西,一个一脚就能踩死的小虫子,你居然……”连辛怒极反笑,忽然生出了既然这么不听话那不如就毁了算了的心思,“冯殃啊冯殃,你真把自己活**了,连舍人为己都学会了!”
还这样做了!
没有人比他清楚空间穿梭对躯体的损害,她既然动用过便也必定能知晓!可她竟然置之不顾短期之内多次空间穿梭,而且还带着区区一个普通人!这只小虫子能活在这里便是说空间穿梭之时她为他挡住了大半的伤害,否则空间场都没出他人就已经被撕成碎片了!
冯殃——
就这么一个小虫子你居然护到了这个地步!
你就这么——
“放……放开她……”殷承祉爬了起来了,虽然摇摇欲坠的样子,但到底是爬起来了,“不……放下……她……休想……休想离开……”
连辛看着眼前的小虫子,哪怕再不想相信欧阳三的话也不得不信了,区区肉体凡胎绝不可能撑到这个地步,而能够将一个寻常人的躯体强化到这个地步,除非她把自己一身的血都给他了!
殷承祉不但站起来,还迈出了一步,手里的匕首握的死死的,“放……放……下……她……”
“好啊。”连辛忽然道。
殷承祉一怔。
所有人都不信他真的会这么做。
可连辛真的这样做了,他扬手便将冯殃给丢了过去,朝着殷承祉丢了过去,原本当做宝,可转眼便弃之如敝履,不,是垃圾,那随意的样子就像是在丢一堆垃圾。
殷承祉大惊也是大怒,可这些都来不及向连辛发作,顺手去接被抛过来的冯殃,这么短的距离自然是能接的住的,然后整个人都站不稳了,但哪怕是如此,还是死死地护着怀里的人。
“师父……师父……”
“殿下……”欧阳三和十五都惊愕不已。
殷承祉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哪怕人已经回到了自己怀中,也还是抑制不住颤抖,“师父……师父……”
连辛虽没经历过,但活了这般长时间哪里还看不出来?“原来……哈哈!哈哈哈哈!”他大笑出声,像是发现了极为荒谬的事情似的,他们居然——居然——冯殃,这就是你拼死护着这小虫子的原因?!你就这么喜欢当人,连人最可靠的爱情也要尝试一遍?!你简直——“好!好的很!我倒要好好看看你这场游戏能有个什么样的结局!”
殷承祉猛然抬起了头,眼底有着戒备和杀意。
连辛却蹲下身子,笑着道:“想长生不死吗?”像是一个蛊惑人心的妖魔一般,缓缓说着,“喝她的血,每天喝,这样就可以了。”
殷承祉紧绷的心弦却有了一丝的轻松了,想蛊惑他吗?将师父放下便是想蛊惑他伤害师父,这样,来日师父醒来了,不必他动手,自己也会为师父厌弃,到那时候,哪里还需要他做什么?他看透了,也不应该揭穿他的心思,这样他才不会再动将师父带走的心思,他该与他虚与委蛇,让认为计谋能得逞的,可是——
“我……绝不会……伤害她……”
他不能!
他做不到!
哪怕只是做戏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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