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半。下一瞬,只见一道黑影游离在官兵的包围之中,听得一阵当当剑击声,砰砰声,紧接着便有不少官兵应声而倒,砸起一地灰尘。
倒在地上的那些官兵痛得脸色狰狞,或是肩膀伤了一条口子,或是腿被割一刀,虽并未切中要害,却足以让他们难以再次出手。
看着一地官兵倒得横七竖八,玉鸾直起瘦削的身板抬手擦拭面上残余的眼泪,脸色异常冷静,低声道:“景儿,待会儿等他们打起来不注意时,咱们就找个机会把夜狗官敲晕,然后问出荣生的下落。”
虽经历了一场意外,但她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是来找荣生。
景儿点头道了声:“好。”
“这还不简单,叫我一声夫君,我帮你问。”
这时,玉鸾耳畔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她转头看去,正是偷听她们说话的文珩,她忙往后退了几步。
玉鸾冷眼瞪着他,“无耻。要不是你,我们能沦落到这下场,事情早就办妥了。要是荣生出了什么意外,你也别想好过。”
文珩神色哀伤,目光幽怨地看着她,长叹道:“夫人好狠的心,一利用完我,便迫不及待地要和我划清界限。果真是忘恩负义。”
末了,他勾唇笑了笑,朝着玉鸾一步步紧逼,低声道:“你可别忘了,如今在别人眼里,我们可是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场戏既然已经开始,自然不能草草结尾。我一良家妇男,被你当众毁了清誉,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到底吗?嗯?”
他每走近一步,玉鸾便不自觉地往后退,心跳迅速,紧张的厉害,就连呼吸也不觉放轻了。直到他说完停下,她这才跟着停下脚步。
如此近距离的看着文珩,她不得不承认,这厮确实长了一张极具欺骗性和诱惑力的脸。一双看似多情实则凉薄的狭长狐狸眼,澄澈的眸底暗藏着捉摸不透的深沉,笑起来悠闲从容半雅半痞,端的是一副浩然君子之风,表面人畜无害。
玉鸾深吸一口冷气,让自己镇定下来,而后微眯着星眸瞧他,没好气道:“良家妇男?我的清誉不也一样没了。再说我一姑娘家都还没找你要赔偿,你一个大男人居然好意思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本姑娘长这么大,向来只有我威胁别人的份儿,你以为我会受你威胁。”
“是吗?”
文珩抬起右手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勾起她脸颊一侧的鬓发,替她压在耳后,吃吃地笑,语气暧昧道:“听凰儿的意思,我若是不对你负责,你似乎很是失望。本公子亦觉得占了你便宜,若是不对你负责,此举实非男子所为。既然如此,你不如告诉我,你家住何处?我这就着人去提亲。”
听见“凰儿”二字,玉鸾脸色僵住,忽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随即一把打开文珩的手。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如此亲昵做作的称呼她。
“你想的美,就凭你也想娶本姑娘。”
她刚说完,前方便传来夜常德哆嗦的声音,“大……大胆,你敢挟持朝廷命官,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夜常德看着眼前似曾相识的一切,双腿止不住的发软。
他又被人用刀架脖子了,而持刀之人又是一个不过二十左右的年轻小子。他挤破脑袋也想不通,这两人是谁?何以如此大胆敢和朝廷命官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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