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无处可伸冤。
丈夫死后,我靠做女红、替人洗衣赚钱谋生,终究还是把身体累垮了,赚的钱几乎全用来买药,仍是入不敷出。昨日上午,夜府来了人,说是四日前生儿偷了夜韬的玉佩,他们要将生儿抓去抵债。我知道,生儿是为了给我治病才会动歪念,他确实有错,可他说已经将玉佩还回去了。夜府的人却一口咬定没还,要将生儿卖了抵债。
生儿是什么性子,我很清楚,他说还了,那便一定是还了。我只需看他一眼便知有没有说谎。”
玉鸾眉心一动,暗忖道,四日前?那不正是瞿州灯会那天,也就是帮助荣生救荣氏的那天。
她记得自己和他说过,以后不能再**鸣狗盗之事,她很欣慰荣生能信守诺言,说到做到,同时心底也充满了无限凄凉的惆怅。
这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权势真的能为所欲为。她亦没想到,这么快又要和夜狗官见面。
玉鸾安慰道:“荣夫人,我定会将荣生完好无损的带回来,你且放宽心。”
“姑娘,谢谢你,你是我们荣家的救命恩人,咳咳……”得到她的保证,荣氏眼眶一红,两行滚烫的泪水瞬间簌簌坠落,作势便要下地跪下去,被玉鸾及时扶住。
玉鸾问道:“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为何会如此笃定我并非普通人?一定能做到?”
荣氏沉默着自枕头下拿出一个荷包,正是玉鸾当初留下的那只。脱线处已经修复如初,针脚很完美,和原来的绣样一般无二。
她将荷包递给玉鸾,顾自道:“这个荷包上绣着一个鸾字,正是当今二公主的字。还有这荷包的材质很昂贵,我曾在母亲的房中发现过一小块。她说这是香云锦,天下独一无二,是先皇后所赐。母亲死后,那块布料也随她入了土。所以,普天之下,能拥有这荷包的人,除了二公主,还会有谁。”
听见“先皇后”三字,玉鸾像是被电击一般,浑身僵住,不禁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听漏听岔。她迫不及待地询问道:“你母亲是何人?竟认识我母后?”
或许连她自己都未发现,她清脆甜润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
荣氏回忆着,声音渐渐孱弱,“我母亲孙氏,原是宫中的一名绣娘,后来在先皇后宫中当差。先皇后死后,母亲也离开了皇宫。她说,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遇见了先皇后这个主子,只可惜后宫太脏,饶是那样一个不争不抢、干净如雪的玉人儿也香消陨了。”
玉鸾深吸了口气,垂眸看着手中的荷包,顿感眼眶一酸,颤抖着声音道:“难怪,难怪你的绣工和这荷包近乎出自同一人。”
说完,她蓦地抬起头,黑亮的眸子中映出阵阵寒意,如终年不化的极冰,“这么说,我母后并非简单的死于一场大火,而是有阴谋。当年的事情,你可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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