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我呢。俗话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你看看,这下现世报来了吧,看你下次还敢偷东西。”
停顿片刻后她转头神色探究地看着京墨,继续道:“京墨,你把他怎么了?怎么一看见你就像耗子见到猫一般。小孩子而已,稍微给点教训就行了,倒也没必要……”
还未等玉鸾把话说完,他当先低头诚恳地认错道:“姐姐,我错了,我不是有意要偷你钱包的。实在是我娘病重急需钱抓药,我没有其它办法,才会偷你荷包的。姐姐,求求你行行好,帮我救救我娘。求求你……”
话正说着,他心底涌上无尽的酸楚,眼中两行清泪早已抑制不住的簌簌坠落,正要跪下去时,玉鸾及时伸手将他拉住。
她弯腰抬手轻轻替他擦干眼泪,语气柔和道:“记住了,男儿膝下有黄金,男儿有泪不轻弹。若你所言属实,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男孩激动道:“我可以发誓,我说的全是真的,姐姐若是不相信,可以跟我去我家看看。”
这时,一直旁观的京墨突然开口了,缓缓道:“他所言非虚。”
玉鸾转头看向他,疑惑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还调查过他?”
京墨眼眸中好似蒙上了一层迷蒙的烟岚,微微点头,“嗯。”
听他如实说,玉鸾不禁暗道,做事如此谨慎细致,也难怪会得到父皇器重。
这边话音刚落,药铺的门便开了。只见一位年近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披着一件深蓝色长外袍,手执一盏烛火,睡眼惺忪,一脸睡意地站在屋内。
男孩儿仰头看着大夫,眼睛通红,似还闪着氤氲的晶光,急切地说道:“方大夫,求您跟我去看看我娘的病。”
待看清敲门之人后,方济的脸色瞬间一沉,不耐烦地低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屑与厌恶,冷冷地嗤道:“又是你,赶紧走开,我警告你别再敲门,真是耽误我睡觉,再敲门小心老子报官告你扰民。没钱还想治病,我开的是药铺不是慈善堂。你要实在没地儿去,从这往左转一直走,城东还有一家药铺,你去那看吧。”
话一说完,方济不再听他说话,直接抬手重重地关门。
男孩儿急的直哭,“方大夫,城东太远了,怕是来不及……”
未等玉鸾吩咐,京墨早已上前一步覆掌至门上。见门留着一条缝隙怎么也关不上,方济手上使出十成十的劲,门竟然丝毫未动,正寻思着门是否被拍坏了要索赔,微微敞开门往外探头一看才知,原来有人阻拦他关门。
见状,京墨手上稍一用力,门轻而易举地再次被打开了。
方济被门推着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在地,手中的烛火一歪,几滴热蜡落在手背上,瞬间烫红了。他顿时睡意全无,脸色难堪地看着京墨,吼道:“你谁……”
京墨并不多言,右手迅速拔出锋锐的利剑直逼方济脖颈,“救还是不救?”
市侩之人他自小见得多,治理这种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动武力。
古语云,威武而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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