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一震,索性豁了出去。
“哦?”尚筠闻言心下微动,但面色不显,好似只是觉得自己在听戏言,不当一回事。
他这般姿态未免惹恼了心高气傲的淮安王,他强忍住怒意,沉稳的道:“白默这些年里贪污受贿,做的真账本和假账本,都藏在本王的书房密室中,两相一对,就知晓他到底贪污了多少。”
这账本本是之前白默为显示自己的诚意而主动进献的。
尚筠神色不动,将手中的狼毫搁下,“啪嗒”一声按在桌上,“嗯,还有呢?”
“还有........”淮安王疑惑,难道这还不够分量吗,或许是白默那狗东西惜命,早就将之供出。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件事,带着一丝试探,又道:“白默曾暗杀状告自己的人,并将血状书扣押在自己的房中。”
尚筠沉眉,察觉到自己内心的波动,稳住心神,不动声色,将手中的纸张递给在旁候着的狱吏,“将你的供词,都写在这认罪书上吧。”
狱吏将笔墨以及纸张一一摆放在淮安王的面前。
淮安王深吸一口气,正要俯身作答,却又顿住。
他抬起头,紧紧的盯着尚筠,道:“本王谋反,死罪已定,如若拟写供词指证白默,那本王的家属是否可以免以一死?”
尚筠指节屈起,叩着石桌表面。
他想了想如今的小皇帝,按照其如今的性子,约莫着不会将淮安王犯下的罪牵连到无辜之人身上。
尚筠点了点头,“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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