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
“话不能这么说,我的箭术并不算顶好,仅仅在西境战场上,我就曾遇到过三个箭术不在我之下的人。”顾汐宁道。
“真的?”
“当然,这世上强人无数,等你有机会多去外面走走就知道了,不过你既然这么喜欢射击,以后每天早练的时候,就跟着我学习半个时辰吧。”
“多谢将军。”冯浩大喜。
武教箭术虽然不错,现在却已经教不了他什么,他想学更好的箭术,须有更好的老师,而诺大的奉安城,大概找不出比顾汐宁箭术更好的人了。
“那就是查老师吧,果然不错。”
顾汐宁跟着冯浩走到演武场边,看着一百米外正在为孩子们演示和耐心讲解射击要领的老师,片刻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此人算是她走进族学之后,第一个让她觉得还不错的老师了。
“将军要过去和他打招呼吗?”冯浩问。
“先等他上完课吧。”
“我去代他。”冯浩着说,抬步跑了过去。
冯浩过去不久,那位查老师就朝顾汐宁走了过来。
他走到顾汐宁面前,朝她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见过将军。”
“查老师认识我?”顾汐宁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此人瞧着约莫三十来岁,长着一脸的络腮胡,相貌看着颇为憨厚讨喜。
“五年前,我曾在夕宁城服役。”查老师答道。
在夕宁城服过役?以此人的箭法、相貌,还有谈吐,他在夕宁城应该不是普通士兵,这样的人自己不可能没一点印象?
“五年前那场大战,我断了一条腿,却侥幸得了一条命,退役归来之后,是冯老哥找人帮我安了一条假肢,慢慢适应了,走起路来,看着也就真腿没什么差别了。”
查老师显然知道顾汐宁在想什么,又解释了一句。
“原来查老师和冯叔竟是旧识。”
“嗯,冯老哥当年救过我的命,我退役回来之后,他找人帮我装了假肢,又介绍我到这里来做武教,说起来,将军和冯老哥都是我的恩人。”
“查老师严重了,你既和冯叔是熟人,那咱们就不是外人,就我这族学的现状,能请到你这样的老师,是莫大的荣幸。”
“将军说笑了,我不过一介武夫,确切来说,连合格的武夫都称不上,能以一介残躯到将军的族学任教,是我的荣幸才对。
再说了,将军家的族学,以将军之能,我相信假以时日,顾氏族学定能名扬天下。”
查良这话并非违心之词,而是字字发自肺腑。
他到顾氏族学任教已有一年多,族学里的散漫和各种弊端他都看在眼里。
但是他始终相信这都是暂时的,只要顾将军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没有在夕宁城呆过的人,根本不了解士兵们对顾汐宁的感情。
当年的夕宁城危在旦夕,若不是顾汐宁不计生死,单枪匹马的在敌营中杀了七个来回,生生以一己之力撕开敌人的防线,斩杀了敌方主帅,西梁早已敲开大靖的门户,杀入大靖的腹地。
大凡当时在夕宁城的人,无一不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没有经历过那场战争的人,永远想像不出当时的环境有多残酷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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