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围,被兔鹘扇了一翅膀,还说这次围猎是“大不幸只中又大幸”。
那么三月二十八日发生了什么呢?
莫名的,他想起张友士给秦可卿的病做出的诊断:“今年一冬是不相干的,总是过了春分,就可望全愈了。”
莫非这段时间安郡王对新帝下手了?嘶!
不过,最近没有抄家灭族的大事发生啊。
抬眼看宝玉一眼,见这个堂弟面如桃花,笑语嫣然,真真是一个玉雕的人儿,让人看的移不开眼。
哪怕贾瑞不怎么看的上这人的能力,却不能不承认这人颜值远高于一般人。
就说边上坐着的薛蟠吧,本来魁梧的青年,给生生衬成了又黑又壮的糙汉,尤其多喝了几杯酒后,醉醺醺的猥琐模样,更是不堪入目。
宝玉关心的话似乎让冯紫英颇为感动,他笑道:“你们表兄弟俩也忒实在,那不过是我的一番托词,诚心请你们来喝酒,怕你们推脱才那样说。不成想是我小人之心了,今儿一请,竟都来了!”说完,哈哈一笑。
这番话说的真真假假,大家伙也跟着笑。
冯紫英先是命唱曲儿的小厮敬酒,一轮后,又让云儿来敬。
薛蟠三杯酒下肚就原形毕露,拉着云儿唱艳曲。
云儿一边应付他,一边灌他酒。
二人好一番嬉闹。
贾瑞本就与薛蟠有仇隙,二人间只有个面子情罢了,故而行了礼后连话也没说一句。
至于宝玉,向来看不上贾瑞。
以前是觉得他谄媚,现在觉得他也成了禄蠹中的一员,越发看不上,自然也不搭理。
贾瑞也不会上赶着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既然大家相看两厌,那就冷淡以对最好。
其实,不管薛蟠还是宝玉,此时都有些膨胀了。
当然,荣国府跟着沾光的亲戚朋友膨胀的也不止他二人,毕竟家里出了个娘娘么。
贾瑞看着冯紫英微笑的脸,始终不明白对方为何要请自己前来,实在没有必要。
就在宝玉他们忙着唱酒令的时候,贾瑞手腕上挂着的墨石突然跳了跳,仿佛有生命一般。
这墨石正是望舒给他辨别其兄长身份的石头。
自从接了这个任务,为了尽早识别出来,他便绑在了手上,可以随时确认。
而此时,石头给了信号。
贾瑞挑了挑眉,看向旁边的蒋玉函,竟然真的是他。
没错,一得到这块石头,他就有了猜想。
能是天人转世或者“下凡”,肯定不是红楼无名之人。
加上曹公喜欢为人物加上一层又一层隐藏身份,但带“玉”的都意有所指,他便猜测最可能的就是蒋玉函。
这个戏子一点都不简单,不仅忠顺亲王重视他,宝玉还和他有一段情。
蒋玉函更是为了爱人宝二爷,从忠顺王府逃走,在紫檀堡安家,想与爱人双宿双飞。
一般人有这个胆子吗?
可惜,宝玉最终没扛住压力,出卖了他,将其藏身地址告诉了忠顺王。
若这是一出《夜奔》大戏,蒋玉函的结局可没有戏里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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