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和她对视着,直到宣帝缓缓转身准备离开,青宁冲口而出:“云宣,不是那样的。我……我……”
宣帝闭上眼睛,心灰意冷:“宫主,自重!”话一出,青宁瞬间石化,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语言,她从来没想过宣帝会说给自己听。
她僵在原地,看着宣帝的背影一步一步离自己而去。她难受地闭上眼睛,这一次感受到了彻底的悲凉。宣帝离开后,白枫来到青宁身边:“宫主,皇上他……”
“结束了。枫儿,一切都结束了。”青宁流着泪,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哀怨地看着宣帝离开的方向。
云舒阁中,姚嫔听花音说起凤宁宫发生的事情,一阵狂笑:“青宁,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如今,失去了皇上的宠爱,你就什么都不是了,这样一来,离本宫报仇又近了一步。”
“娘娘,小的还听说,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郡主。”花音道。
“你是说,南疆来的那个郡主——黎蕴?”姚嫔问道。
“正是。”花音回答着。
姚嫔思索着,这个黎蕴郡主,刚来云罗,就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成功离间了宣帝和青宁的感情,她对黎蕴这次的行为,赞赏有加:“不知道这个黎蕴郡主是敌是友?”
“奴婢觉得,娘娘有机会倒是可以会会她。”花音笑着道。姚嫔听后点了点头。
宣帝回到勤政殿,心中落寞万丈,他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决定是一时冲动,还是已经酝酿已久。不管怎样,心痛的感觉确实如此真实。
“皇上,柳学士和赵大人殿外求见。”庆公公小心翼翼地道。
柳学士和赵大人听闻宣帝回到了勤政殿,便又折返回来,准备递上关于战与不战的折子。宣帝瘫坐在龙椅上,脸色不好,即便心情跌至谷底,但对于朝政是丝毫不怠慢的。
只见他对庆公公道:“宣。”庆公公允诺后,便出去将柳学士和赵大人请了进来。
“两位爱卿,想必是来说关于对南疆的态度吧?”宣帝看着他们道。
二位大人向宣帝行礼,但对于宣帝此刻的悲伤、难受的心情,丝毫没有感觉出来。现在的宣帝已经喜怒不形于色,面色从容淡定。
“皇上,我二人已经草拟好奏折,还请皇上过目。”说着,柳学士和赵大人分别将折子递给庆公公。庆公公将折子呈给宣帝后,宣帝并未看,直接将折子放到了桌案上。
柳学士和赵大人对望一眼,赶紧低下了头。宣帝起身,在勤政殿踱着步,殿内一片安静。突然,听到宣帝那不急不慢的声音:“‘云菁公主’,人品贵重,朕将她许配给南疆国主,本应为后,却只是封妃,此乃其一之罪;‘云菁公主’嫁至南疆,恪守妇德,为南疆国主开枝散叶,却被害得母子双亡,此乃其二之罪;圣水神宫青宁宫主亲赴南疆,代朕庆贺,南疆国主居然将其强留南疆,存非分之想,此乃其三之罪。以上罪名,无论哪条都必伐之。”
宣帝话音一落,柳学士和赵大人面面相觑,立刻道:“皇上英明。”他们都没想到,宣帝心中早已有了想法,与南疆之战,看来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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