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边涂嘴里还不停碎碎念:“死脑壳子一个!那男的以前打死老婆的勒!这种人也敢找!姐们这是救她一命,她倒还嫉恨上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都能当成驴肝肺!”
她脸色很不好,涂再厚的粉也盖不住眼底泛青
唐庭安本来想说你下班吧,剩下的钟我替你。结果江小鱼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竟是朝他呲牙一乐——那模样,实在是比卸了妆的朱朱姐还要更瘆人些,唐庭安打了个寒战,默默退了出去。
又过了半个小时,送酒水的时候,唐庭安瞧见力哥那桌,居然又逮住了江小鱼——不知是江小鱼行酒令输了还是咋的,又在嘻嘻哈哈的被按头灌酒。
而且这回玩法升级变本加厉,唐庭安眼睁睁就看见,一个女人,应该就是小a,往酒杯里慢条斯理吐了口唾沫,又加了些烟把烟灰指甲屑之类的佐料,微笑着端给江小鱼。
说实话,这种地方,这种事情不算新鲜,不算多骇人听闻。
可他到底还是有点年轻气盛,忍不住就想到了学校里,那些人各种肆无忌惮,往他身上泼墨泼尿泼粪。
唐庭安走过去,捏住了江小鱼正举在唇边的、那杯被加了“料”的酒杯。
往下的事情,唐庭安再回想起来,总觉得有些恍如梦寐。
小a跟的那个新男人,叫力哥的,脾气不大好,本来颇有些背景,挺嘚瑟,今个来就是给自己女人找场子的——作践江小鱼正作到兴头上,结果就被个小年轻给败了兴。
这面子下的,真够祟的。
特别对方还是个帅的有点过分的帅哥,这女人都浅薄,光爱看脸,明明自己的女人,那眼神都忍不住频频往对方身上乱瞟!!
力哥表示各种膈应憋气,当场砸了酒瓶,吓的值班经理赶紧出面调停——力哥才终于开了尊口,他大人有大量,让唐庭安这不知趣的小孩陪杯酒就算了。
不过,酒是特制的——新鲜热乎刚出炉,是力哥当场解开裤子现撒的尿。
唐庭安脸色白了又白,双手握拳站那里不吭声——他其实不算多好的性子。小时候胡同里打架也是个狠角色,什么骂人的话都会,所以从小跟着奶捡破烂楞是没啥皮孩子人敢来招惹。
最近不过就因为朱朱姐那事、还有被学校开除搞的有点蔫吧,有点意兴阑珊的疲劲。
不过少年人嘛,总是一阵一阵的。况且他本就不是个软蛋,当下那火气就蹭的从胸腹之处钻将出来——
本来都躲一边的江小鱼不知从哪里又溜了出来:“我喝我喝!嗨,这是我弟,年纪还小,不懂事,冲撞力哥了!”
边说还边拍了唐庭安两巴掌,想把他推搡出去,“滚滚滚,这里有你啥事,回家写你的作业去。”
力哥淡淡一笑:“呦,这么姐弟情深啊,要不,这酒就恁俩分了吧?有福同享嘛!”
唐庭安手边正有一瓶啤酒,他正心里掂量着,这啤酒瓶子磕哪里比较合适?
怎么磕才能磕的锋利?
反正这阵子他也祟透了,大不了拼一把,打死算完,也算出口心中恶气。
却是,身边突然就传来个男声,笑声低低的,声线有一种说不出的喑哑——就像拿砂纸抹过桌面,但就这么钻进人耳朵里,竟是惹的人浑身忍不住的一抖。
“小力啊,你这脾气怎么还没点长进,一点小事就能铺这么大阵仗。要我看,犯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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