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多久没见师父了？
混的时间越久，占的越高，就越是孤独，似乎周围人都在自己庇护下，很少有人庇护她，为她着想。
一道小小的身影穿着古时破旧的麻布衣服，手里握着风车从她身侧跑过。
风车呼啦呼啦转，她也看清了小女孩的脸，是她的师父——白依莲。
来不及喊，画风一转，一场烽火硝烟弥漫，村落一角女孩幸福的笑容顿然全无，只余下漫天的哭喊以及求救声。
在这个时候，一道清冷的身影宛若天降，朝女孩伸出手来，“以后，唤为师师尊。”
苏柔喊不出来也离不开原地，只能当个看客般观着师父的过往。
她看到师父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对雨泽露出男女之情……
古代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若师父白依莲对雨泽患有男女之情便是大逆不道。这还不是白依莲最绝望的。
白依莲最绝望的是雨泽废了她一身修为，不听她解释任由吕秋曼暗中污蔑。
大概，苏柔是白依莲人生中第二道光。
虽然白依莲本人不说，但她示苏柔为骄傲，重新找回人的自尊自爱，也断情段爱。
白依莲抱着必死的决心历劫，事实上她成功了。
凡人一身修为，身死魂灭，再无轮回，至于苏柔，是个例外。她有预感，这个例外不久将来会得到解答。
白依莲身死魂灭后，雨泽似乎不相信这个真相，百年修为千年聚魂，最终也只能凝聚成这个不断重复的幻境罢了。
等到幻境再次重复到白依莲儿时转风车的时候，苏柔缓缓地阖上双眸，语气平静道：“够了。”
苏柔：“这么多年该够了，我师父已经魂灭了。”
相似沉静许久，刚学会说话般，男人声音沙哑且缓慢，“你来了。”
“师父她老人家该安息了。”
“她很喜欢你，将毕生所学传给了你。”
“吕秋曼也来了。”苏柔岔开话题道。
“吕秋曼是谁？”
“……”若是往幻境外的怪物听到，只怕当场吐血身亡。
“哦。”男声恍然，“好像似有这么个人，但……现在外面过了多久了？为什么我记忆越来越差了。”
“已有千年。”
“……原来这么久了，难怪记忆衰退了。”
苏柔扯动唇角，“我和师父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她从来没提过你。幻境里经历的一切，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固然开心过，但和我在一起，她早就忘了你。”
“你胡说！”
“师父她老人家最喜欢捧着话本子，背着我偷吃零嘴，还下过凡间的倌儿。活得很肆意。”苏柔讥讽，“说实话，如果不是你展现出的幻境，我竟不知道情爱能影响一个人的性格。跟在你身边，我觉得师父蠢毙了。”
“大胆！你敢忤逆你师父！”
“即便你找回她精魄又如何，为她聚魂又如何？她会束在你身上？别想了，师父她老人家早忘掉你了，就你自个儿，千年了，还自作多情。承认吧，她压根不愿意见你。”
“……”
“还真别说，就你这孬样，我师父她老人家是怎么看上你的？师父她修为高，眼神却不大好，大概是上帝为她开了扇窗，同时也为她关上了一扇门？得不偿失，真的得不偿失。”
“你似乎与我记忆中也不太一样了。”
“&h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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