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豆想了想,这种偷摸给人水的事儿,还要劝人喝,有时候真挺难的:</p>
“再说,就算有水,咋给啊,总不能对姐夫一遍遍强调,这水你别喝,喂给朱爷爷,姐夫会咋想。</p>
可要是不强调吧,家家缸里有水,到家啦,谁也不会再碰水囊里的水。”</p>
满山比小豆还不擅于撒谎,这种难题依他看,只剩实话实说一条路。</p>
“那咋办。”</p>
小豆抿抿唇:</p>
“明日开始,你们不是要猎猪嘛,姐夫不在家。</p>
我想着,依照大姐的性子,姐夫不让她回去,她也会回去一趟,就看是明日还是后日了,要不然她不放心。</p>
嗯,到时我跟着回去,帮浇浇地,洗洗涮涮,给大姐扛包。然后找机会喂给那老爷子水。</p>
反正老爷子不会说话,大不了趁大姐不注意,我硬喂。”</p>
小两口想起水的作用,心照不宣的还有点儿含糊:</p>
也不知有没有用。</p>
像外婆就吐,还连吐带拉的,今早起来才好点儿。</p>
可要说喝那水没用吧?外婆虽然习惯性与人叫苦,问就说要累死了,但是看起来明显的很有精神头。</p>
问岳父岳母也说:别看没咋眯觉,挺有精神的。</p>
岳父还玩笑说,腿没以往那么疼,可能是撵猪跑活血啦。</p>
与此同时,游寒村到青柳村的小路上,罗峻熙不能再送,再送就要给娘送到家,他站住脚。</p>
罗婆子今日累的腰要直不起来,借着月色仰头看眼儿子,嘴唇蠕动好几下,才道:</p>
“明儿一早,我就将你的书箱,还有你和小麦的衣裳推来。”</p>
“嗯。”</p>
罗峻熙嗯完,忍了又忍,到底还是问出了口:“是您主动提出让我住岳父家的?”</p>
“对呀,”罗母不明白儿子问这个干啥。</p>
其实罗峻熙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确认这事儿。</p>
昨儿娘没来那阵,为猎猪方便,那阵已然定下住岳父家。</p>
当野猪追到家里后,掏心窝子讲,他务实些,无论从哪方面考虑也确实更要住在岳父家。</p>
既然是同一个答案,事情已经定下来,作为一个男人、儿子,又何必要计较是谁建议的。</p>
可是这人啊,或许这就是人性。</p>
复杂到道理都懂,却还是会纠结地、控制不住地朝不好的方向琢磨。</p>
比如,娘以前恨不得他天天在家,根本不允许他在岳父家过夜,最好别登左家门。结果他前脚将野猪能招到家里这事暴露,娘后脚立马将他推出去,让常住。</p>
罗峻熙有种,别扭的,不堪说出口的,被亲娘推出去的抛弃之感。</p>
他想及时打住这种想法,不停地劝自己,如洗脑一般:</p>
娘不是怕他回家招野猪会被连累到丢命。</p>
毕竟娘要是想要他好好活着,又有什么办法呢。</p>
难道自己非得将猪招到自家里,看到娘一个妇人连跑都跑不快,就是自己想要的吗?</p>
别那样想。</p>
没有任何一个做娘的不盼自家孩子好。</p>
尤其是他娘,含辛茹苦将他拉拔长大。</p>
</p> 我全家都带金手指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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