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通过镜子跟关琛打了个招呼。
关琛也没听过人家的歌,见到人跟见到陌生人一样,没什么反应,只是想着今晚回去或许可以找来孟姐的歌听听看,毕竟蹭了人家的化妆间用来吃饭。
小熊接着介绍其他人,有负责化妆的,有负责造型的,还有负责宣传的。轮到某个年轻男人的时候,小熊说这是孟姐的执行经纪人。
“经纪人?”关琛还记得熊郁说过,她姐夫就是孟姐的经纪人。然而这位经纪人笑得十分和善,一点没有小熊所描述的不近人情。
“是执行经纪人。”小熊小声纠正了【执行经纪人】和【经纪人】的区别。
执行经纪人负责一些工作的对接,而经纪人则负责接活接作品,把控着艺人事业发展方向。两者属于小细节和大方向的工作区别。
关琛想了想,发现谢劲竹的经纪人满打满算就钱良义一个,要么是大师兄人气不高,属喽啰级别的;要么是穷,请不起其他人;再要么又穷人气又低。
“姐夫呢?”小熊问她姐。
熊若矜说:“他京城那边的朋友过来了,招待朋友去了。”
关琛在墙边的长椅坐下,问电视能不能看。他们说不能,等到演出开始的时候,才会有画面放出来。
点的晚餐还没送到,关琛书看完了,也就没带来,坐着有点无聊。他环视着化妆间,看到角落摆着有些乐器,其中竟然就有小提琴。
“小提琴?”关琛惊讶道。
熊郁看了看上面的贴纸,说那是她姐的,应该是平时用来玩的。
关琛大惊,心想你姐不是玩古筝的吗?这画风不太对吧。
“小提琴是西洋乐器吧?”关琛小声问熊郁。
熊郁虽然自己音乐没学好,但好歹家里有个音乐老师,自己姐姐也是国内顶级乐手,她还是知道一些东西的:“虽然是外国乐器,但不代表它们有国籍,其他国家的人不能用啊。就像唢呐,它是从波斯传入华夏的。琵琶、扬琴、柳琴、箜篌,也都不是华夏人发明的。音乐发展的过程,就是不断吸收和学习的过程。”
“也对。”关琛明白是自己大惊小怪了,而且还险些暴露自己的无知。
孟姐那边正在跟熊若矜聊春联晚的事。
熊若矜的上司兼老板谭念要上春联晚表演,她作为谭念乐团的乐手,凌晨就要飞去京城,准备两天后的春联晚直播。
关琛之前不知道谭念有多厉害,现在听到要参加春联晚,才后知后觉,应该是有点厉害的。
他竖起耳朵听春联晚的八卦,听到孟姐根据小道消息说,某某今年写的小品跟去年一样,太最后煽情强调上价值,去年评选出来很没意思,今年第一轮就被刷掉了;听说有个小品讽刺力度很强,还很搞笑,可能要火;某相声演员这次拿着磨了两年的段子登台表演,可以期待一下;某歌手这两天感冒,不知道再过两天会不会好,可能要打了封闭针再上台唱歌……
熊若矜对部分消息进行了肯定,对部分消息进行了改正。
搞得关琛上辈子十年没看过晚会的人,听着都有点期待了。
晚饭没一会儿就送来,大家呼噜噜吃面吃得很香,孟姐坐一旁眼巴巴看着,很馋,但是因为她经纪人不准她登台前吃东西,所以她只能唱完了再吃。
关琛大口嚼着肉,觉得自己没当歌手真是太好了。
吃完后坐了一会儿,演出即将开始了。
关琛和小熊告别姐姐和孟姐,准备去观众席上看演出。
“除夕记得回家,缺钱了跟我说。”熊若矜叮嘱小熊。
“知道啦!”小熊挥挥手,带着关琛往外面走。
到了外面,关琛好奇问她:“你打工攒钱是想干什么?”
他原以为小熊很缺钱。但是今天过来一了解,她姐和姐夫都不像是差钱的人。
“演戏啊。”小熊说,“你教我的啊。你说我演戏没有说服力,所以让我去接触各行各业的人,观察他们。”她掰着手指数道,“说起来我还得谢谢你,我现在已经学会很多东西了,比如做蛋糕、剪头发、搬家、裁缝、炒菜……”
“好了好了。”关琛让她停下,觉得她生不逢时,如果是在短视频时代,小熊凭借这一系列的绝活,再加上美貌和与生俱来的搞笑本事,绝对能成为平台的头部用户。
只可惜现在手机连导航软件都慢兮兮的,距离那个短视频时代还得再等个几年。
走了一段路,关琛跟小熊说:“你先去外面门口等我吧,我去趟厕所。”
在去往厕所的路上,关琛路过几个大型待机室,里面挤着几十号人,分别是伴舞或者独立歌手。他们自备衣服,蹭节目组的化妆师,坐在冰凉的地上等待一次演出露脸的机会。一些小姑娘小伙子看到他,还以为他是明星,连忙跟他鞠躬问好。
关琛路过他们,按照厕所指示牌,继续走。
刚到厕所,一个人迎面从男厕所向他走来。
关琛愣了一下。
因为这个人竟然是熟人。
“刘先生?”关琛扬了扬眉。
说是熟人,其实只见过一面而已。但是上一次见面还是在京城《警察的故事》试镜地的厕所,此时竟然在魔都重逢,又是厕所,还真是巧了。
刘先生看着关琛,一下子没想起来是谁,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王庆均的经纪人,“谢先生?”
“很巧啊。”关琛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
……
刘先生洗了洗手,笑着走出一段距离,来到一个路口。前面有个牵着小女孩手的男人,正在等他。
小女孩像是一只活泼好动的哈士奇,不断绕着男人转圈圈。
刘先生靠近男人,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什么?”男人有点不明白。
刘先生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白衬衫,拎着塑料袋的人的背影。刘先生笑着说:“这个人是王庆均的经纪人。”
“确定?”男人皱了皱眉。这张照片是他们线人拍的照片,听说跟剧组接触了很久,是最后一个从酒店里出来的,可惜只有一张背影。
“我刚才碰到他了。”刘先生之前被认出来照片里的是谁,还千方百计在打听,唯恐之后的计划出现变数,现在搞清楚事情之后,可以放心了。
“他来魔都帮王庆均谈了一部戏。”刘先生说。
“我前两天看新闻,王庆均上半年已经签过两部戏了。”男人有些怀疑。
“轧戏嘛。”刘先生摆摆手,做出很内行的姿态,“他们公司想钱想疯了。这种玩法,迟早要死。”
男人沉默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总之没必要管这个人了,接下来按计划来就行。”刘先生对自己的判断很自信,说起了正事:“《警察》剧组他们在琼省训练,我已经拍到黄伦跟唐总在琼省约会的照片了。然后呢?”
男人说:“然后等计划开始,把这些照片发给唐总家里那位,到时候小奶狗出事情了,唐总家里不宁,也能断得更干净。说不定心一狠,还会加一把火,舍弃小奶狗自证清白……”
一旁的小女孩抬头问道:“爸爸,小奶狗是什么狗呀?”
男人宠溺地揉了揉女儿的脑袋,说:“不是什么好狗。你以后千万别养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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