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伟说了那么多,安怡欣就听到一个“翟澜也有结婚的想法”,老文字提取大师了,直接给自己提取到脸红,匆匆忙忙地赶回家了。
一到家,开门,屋里一片漆黑,极为安静。
安怡欣极为习惯地开了灯,脱了鞋,便去简单地做了护肤,这才敷着面膜,到客厅的沙发上等着翟澜回来。
剧组就是这样的,演员工作结束了就能回来,副导演啊,dit之类的该忙还是要忙,总是会迟很久才能回来,前几天如果翟澜她们下的早,安怡欣就会在车子上等着,等着翟澜下班,自己再开车一起回家,她喜欢这中接送媳妇的快感。
如果翟澜那么要忙到特别晚,她因为担心寨子里不安全,也是会陪着她在寨子里睡的,这次反倒是因为薛伟来了,把一切的计划都打乱了,一边握着手机,一边对着面前反着月光的电视屏幕,缓缓地整理着自己的思路。
翟澜知道薛伟会来,而且薛伟手上的钥匙明显是当时自己给薛伟配的,地址也知道。
而且……还有炒cp的事。
最重要的是,翟澜身体状况的暴露。
比较暗的环境,总是会让人更好的想些事情,她就这样安静的想了很久,直到面膜干透了,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
先是脚步声,然后是悉悉索索的衣服摩擦声,再是钥匙碰撞门的声音,最后门被开了,安怡欣抬头,见到翟澜正好“砰”的关上了门。
就好像至此和外面都隔绝开了。
就这样,她们两个一个敷着面膜完全没作用了的面膜,一个风尘仆仆的,鞋子都未脱地站在了门口,四目相对,冷冷清清的,最终都忍不住柔和了下去。
“你明天一天戏呢,怎么还等我啊。”翟澜弯下腰去换鞋,鞋柜挡住了她看安怡欣的视线,等她换好拖鞋抬起头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个掀开了面膜,站在面前的安怡欣。
“想等。”安怡欣等翟澜缓缓地站了起来,然后一点点上前抱住了翟澜的腰,接着吻住了翟澜的唇。
入口是柔软的,是温热的,好似会让人沉迷,但更深一点,却都是铁锈的血腥味道,让人作呕。
安怡欣却不曾因此而松开,只是更用力的吻了上去。
因为翟澜的口腔里都是她血液的味道,也带着她满满的信息素,这事纯粹是拍摄弄的,拍摄期间是很难让她每隔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休息时间去和翟澜亲亲补充信息素的,最后只能无奈地让安怡欣放了些血,让翟澜贴身带着。
血和唾液一样都带着超多的信息素,是alpha让oga不缺少信息素的方法之一——但是不卫生,也不健康,所以古代只有很早就丧夫或者□□使用这个方法。
问题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
这也是为什么安怡欣会在薛伟说出“翟澜正在舔你的血”的时候,本能性就不开心,甚至难过的原因之一。
安怡欣忍不住摸了摸翟澜的腺体,心疼的说着:“我好像总是在让你受委屈。”
翟澜腺体被摸着,身体都软了,还是会因为这话忍不住瞪着安怡欣,骂道:“你能不能别瞎说!”
安怡欣温柔的吻了吻翟澜瞪她的眼神:“我要是强点……又何须要你出卖这个秘密,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呢。”
安怡欣说得真的太难过了,也太轻了,反倒把翟澜听伤了。
她想对安怡欣说,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或者失去什么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人世间的万物都是这样的,得失,得失,有失才有得,她只是出卖一个自身的弱点,就能换来安怡欣团队的信任,甚至这么顺利的炒cp机会,其实已经得了许多。
但是最后翟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贴在安怡欣的胸上,安静的听着心跳,有力的,清晰的,让人心安的。
“我以为,你回来会问的是……我为什么不经过你同意就联系你的经纪人和你炒cp呢。或者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炒cp之类的话。”
翟澜安静地听着那心跳,感受着安怡欣对她释放的信息素,望着远处的满地月光,轻轻的问道。
安怡欣摸了摸她的头发,索性把她抱在了怀里,一点点往屋里走,想着翟澜太累了,还是让她赶快去休息吧。
“你不问吗?”翟澜却哪怕被抱着都不依不饶,硬是要问。
“我需要问吗?两个都要?”
翟澜有些懵,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怎么的了,最后还是坚定的点了点头。
安怡欣叹了口气,只得学着她的语气问道:“所以澜你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联系我的经纪人和我炒cp呢?”
明知道安怡欣不是真心问的,翟澜还是一抖,整个人埋在了安怡欣的怀里,这才敢小声说道:“因为我害怕……我知道你不会拒绝,但是我还是害怕。那中情绪她追着我。”
安怡欣应该是有些抱不动了,把翟澜放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摸了摸她的头,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炒cp呢?”
翟澜似乎是打好了这个问题的腹稿的,张口就想回答,最终竟是说不出口,只能慌张地抓起了安怡欣的手,抚摸着她无名指上那已经结痂的牙印,细细的抚摸着,最后叹道:
“我想要一个名分了。”
她说完这句话,似乎是觉得自己矫情,亦或是觉得词不达意,反正一堆情绪都到了她的脸上,最终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头反倒低了下去。
安怡欣又没忍住叹了一口气,扶起了翟澜的脑袋,轻轻地吻了上去。
直到这吻结束,她看见翟澜完全看着自己的时候,才问道:“我现在可以问我真正的问题了吗?”
翟澜点了点头,她才问道:“你和薛伟说你只能舔血液的时候,委屈吗?”
翟澜摇了摇头,她是真的不委屈。
但那一瞬间,安怡欣那双眼睛却猛的像是被打碎了的冰块,盛满了碎光,她喃喃着:“可我委屈了。”
“没有人比你重要,我都没有……别让自己受委屈了。”
“真的,澜。”
她小心的把翟澜的碎发弄到了耳后。
“我爱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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