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通红的抬起了眼睛,望着安怡欣一字一顿的说着:“你不害怕吗?那样好像完全失控了的我,像疯子一样闯进别人的屋子,我也会有一天会像疯子一样把你关在这中地方的。”
“我会不受控制……会把心里累积的恶意都爆发出来的。”
她说的太过认真,甚至反复强调着:“那个完全被**趋势了的我,像个野兽。”等等的这番话语。
安怡欣听了很久突然打断了她,像是聊今天的天气怎么样一般,随口说道:“你的主治医生跟我说,你需要安抚,不能受刺激,如果可以些什么事都顺着你,让你开心些。你有时候会想要拥抱,会想要触摸,会想要亲吻。”
“若是一时间受到太大的刺激容易崩溃,很容易做出极端的事情。”
翟澜眼睛猛地一缩,她甚至整个人都想往后躲。
安怡欣强硬的困住了她,
“我没有问你别的事情,只是简单的问了一下病情,因为你一直不愿意跟我说,我实在是太过于担心了。”
“你怎么能问到的……什么时候问的?”翟澜哑着嗓子问着。
“昨天,应当应该可以算是前天问道的了,只问了些注意事项。至于什么时候问的话,在你第1天与我说病情的时候,我就立刻让人去打听。”
安怡欣语气平静:“先头再怎么问医生都问不到,比较行业有行业规矩,我也没强求,毕竟只是想让自己安心些。但后来我问了你好几次关于病情的事,你却不愿细说,我这就实在没忍住了,硬让人打听的。”
她俯身亲了亲翟澜的脸颊。
“后来好不容易突然找到那医生了,但医生就是不肯说,我还是带了结婚证去问,她才与我说了一些事情,也只限于注意事项罢了。”
“别的都没说吗……”翟澜确认道。
安怡欣点了点头,蹭了蹭她的鼻尖,声音低低的安抚着:“我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明白,不要太害怕,把自己的缺陷暴露在自我面前。”
“你错了,我也在你这边,我们是共犯,要逮捕了话,我们会一起被逮捕,要道歉,我们也要一起道歉。”
翟澜目光闪烁,良久不语,安怡欣那股气倒是上来了。
“而且若我今日说你刚刚失控,真的很吓人,你以后是不是就引要去吃药硬生生的控制它了!”安怡欣掐住了翟澜的脸,“医生说你忌病忌医,还自己乱用药,什么镇定剂自己寻了一大堆,哪能这么乱来。”
翟澜任由她掐着脸,许久不说话。
安怡欣倒是因为睡舒服了,有了一箩筐的话:“不吓人的,而且没有人是圣人,我也不是。我面对你的病情我也会做一些,让你不喜欢,甚至私下去打听的事情。”
“别把太高的道德标准给予自己还有我了,我也不过是个卑劣的会偷偷去打听你消息的混账,用不得你这么害怕和反思。”
翟澜摇了摇头,眼神飘忽的望着远方,却也固执的表示安怡欣不明白。
安怡欣摸了摸她的脸,也就是在这时候,窗帘被风吹起,外边泄出了点点清晨的白光,一时间竟是天亮了。
安怡欣担忧翟澜本就和破败的身子骨,一皱眉,不愿与她多说,只让她早些去睡了。
“你不睡,乐音也要睡了呢。”她看似随意的劝道。
“乐音说她睡不着……我也睡不着。让我再想想,好吗……而且我昨天真的好过分啊,”翟澜摇头,还想低着头接着头回消息。
安怡欣自己从椅把上站了起来,看似是要自己去睡了,腿却自己绕到了翟澜的身后,看着翟澜还在那和乐音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
安怡欣叹了口气,低下了身子,伸手把翟澜的眼睛挡住了,这才敢说出心里话:“我只是小心眼又嫉妒,不喜欢你与她聊这么久,寻了半天借口也只能说让你早些睡,其实是我嫉妒心犯。”
翟澜微微长大了嘴巴,耳根红了起来。
“而且昨晚你跑去乐音那里时,我脑子里一片浆糊,哪里还能想到是因为病情的原因。只是看你,好像是突然在我面前抛开了一切的伪装,展露了一个真实快乐直接的你,便不由得觉得开心。我好像在那一刻能触碰到真正的你,有着喜怒哀乐,有着无边愤怒和伤感的人。”
安怡欣强调着“人”这个字。
这番话低沉动听,娓娓道来,直接把翟澜弄整张脸都有些薄红了。
她索性睁开了安怡欣手的束缚,侧过头,抱着安怡欣互换了唾液,给予了彼此一个深吻。
安怡欣吻完滚烫的气息在翟澜的耳边吹起:“所以告诉乐音,我现在想和你一起睡觉了好吗?就说是我说的。”
翟澜整张脸直接通红了起来,手忙脚乱的低头打着九宫格,反复的删除着错别字,这才将这句话完整的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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