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鼓的巨大的,嚣张,强势,甚至暴力的模样,全部和和气球里那无人在意的气一般漏掉了,甚至连愤怒都消失殆尽,只留下那个和刚刚开门时,看见孤零零房间的,可怜巴巴,却不知能说什么的安怡欣的模样。
只剩颓然。
“是啊,”她轻声应着,剖心掏肺,直视着自己,“我吃醋,我嫉妒,我甚至嫉妒的发狂,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了,我不想你去找她,我不想……我不想我要去敲门把你抢回来,这样太狼狈了,澜。”
翟澜本来发现“安怡欣为我吃醋”的那一点点小确幸,在这番话里消失殆尽,她慌张的用力摇着头,嘴巴里无意识的反驳着:“不是的,不是的。”
“不是的……”
安怡欣笑着低头亲吻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的像水一般:“澜。”
翟澜抬头应她。
“就像你能告诉我,你们刚刚那么久,究竟聊了些什么吗?”听闻此言的翟澜身体直接僵住了,她缓缓抬头,张了几次嘴,最后只能沙哑的问道:“你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吗……不是那样的,不是的。”
她的脑海里闪过父亲的电话,乌黑的房间,死去的猫,应接不暇的安怡欣黑料,还是那时候濒临崩溃的自己。
此刻还是一筹莫展,还是不能坦然直面,甚至她不敢和安怡欣说这件事,但若不和乐音说,此刻的她又有谁可以倾诉呢?一切的一切最后只能汇成一句:“给我一点点时间,给我一点点时间……”
“我只是想和她说些事,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安怡欣看她这副样子,猛然觉得两人在彼此折磨,彼此消耗,都成了伤害对方的剑,把对方都捅的血肉模糊,哪怕如此还是说出了心中那句话:“可,我们不应该是最亲密的人吗?”
我们才应该无话不谈。
翟澜的泪猛的流下,无声的抽泣着,安怡欣被她哭的心脏抽抽,已然丢盔弃甲,再也说不出话来,只得一点点擦拭着她的泪,柔声的安慰着,却说不出对不起。
翟澜像是病突然复发了,一般哭的信息素决堤,哭的一个劲的往安怡欣的怀里钻,她由无声哭到抽涕,再有抽涕哭至大声,最后甚至有那么些声嘶力竭的味道。
哭的安怡欣都忍不住跟着她一切哭,一边亲吻着她,一边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若粉饰的太平可以美若梦境,又何苦去戳碎她,倒是留的满地伤感遗憾。
哪知翟澜听到着一句一句示弱的“对不起”后,猛的停下了哭泣,她咽下唾沫,胡乱的擦了一把脸,直接从安怡欣的怀里挣脱开,噙着泪直径向卫生间跑去,吓到安怡欣连忙跟上。
安怡欣怕她是哭到犯恶心想吐,着急的很,却见翟澜进去后,拿起厕所的味道清新喷雾,就直径再冲出厕所,和安怡欣撞了一个照面。
她直径撞到了安怡欣的怀里,双目哭的通红的望向了安怡欣,用干净的手拽起她,直接开门就往外走。
安怡欣被她拽的一个踉跄,再抬头已经是在乐音的房门前,翟澜是直接用膝盖敲的门,动静大极了,一副不把乐音叫醒就不罢休的模样。
“咚咚咚——”
“咚咚咚——”
乐音吃了褪黑素都被吵醒了,一脸懵懂的过来开的门,被打的半边的脸肿的老高的,有些凄惨懵懂的模样。
翟澜却不管,她头一撇对着安怡欣说道:“把她拉出来。”
安怡欣脑子还未曾反应过来,身子先动了,直接将没反应过来乐音往门外一拽,翟澜趁着那条缝,人之间挤了进去,对着里面不曾消散的花香味就是一顿清新漂白水狂喷。
她不放过一个角落,不考虑计量的喷着,喷到最后那个喷壶中没有一滴水,摇着也是空荡荡的声音后,看着门外的安怡欣说道:“干净了。”
“你今日是对的。如果哪一点你不喜欢,或者让你难受了,你就应该和我说,能解决的我们就解决,不能解决的我们再沟通,但是一定要说予我听,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介不介意,你高不高兴。”
她说道这里,哽咽了一下,前面冷静清冷的声音上,突然漫上了哭腔,腔调和人都糯了下去:“我们……我们还要一起走很久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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