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自己好像没这么关心过别人。是因为他俩长得像吗?还是其他?他突然有些害怕荣正知道自己母亲死亡的真相。
西野铃木握紧手掌,有一种野兽濒临死亡的恐惧。20分钟后。
铃木提了一袋药和一碗白粥上来了。
他说:“胃痛,你先喝一点粥会好很多,然后这个药是嚼着吃的,你饭后吃一片。嗯,每天饭后吃一遍。你听清楚了吗?”
“我听清楚了。”
铃木把粥放他手上。荣正舀了一勺直接放嘴里,烫得他五官瞬间皱在一起,嘴巴一直哈气。
“你不知道吹一下吗?这个粥很烫的呀。”铃木把粥拿过来,放到嘴边细细的吹着,然后递到荣正嘴边。
荣正傻傻看着他。
“张开嘴。你不张嘴要让我怎么喂你。”铃木看着喝醉酒比平时迟钝半拍的人,又气又好笑。
荣正听到铃木的话,这次把嘴乖乖张开。
西野铃木一勺一勺的吹冷的粥喂到他嘴里,像照顾一个小朋友一样。一碗粥很快就喝完了。
他给荣正收拾完以后,说:“那等会儿,你去洗个澡,然后睡觉知道吗。我先回去了。”
“好。”
西野铃木又有些不放心,帮他把浴缸放满水,调好温度,才踱步离开。
……
第二天,他们又开始了紧张的拍摄。
“a”
文铭在医院里陪着欧落澈,看到他的体质逐渐恢复后才同意他出院。
欧落澈出院后,一连几天,气温在迅速的下滑。
溪美不知道澈住院的事,文铭不想她多想,就没告诉她……
溪美生日那天,她收到了一枚戒指,她是喜欢的。
她柔然的笑了。
戒指是澈送的,他的解释是,文铭的忘记他都会拾起。
文铭无奈了,他确实忘记了。
于是他送给了溪美一条项链,宝蓝,同澈的项链是相似的,也许它们本来就是一对,只是不同场合的出现。
上帝的确是人间戏剧的主导,它再次让戏剧化的一幕出现在文铭面前。
文铭送项链的时候,澈回了寝室。再出来的时候,他的脖间毅然戴着细银链,宝蓝色。
文铭僵在了原地,他从来不曾想过它们会同时出现。
溪美就那样呆呆的看着文老师和欧落澈,眼泪很快从眼眶跌落下来,湿润了她脸颊。
文铭想解释,却无从开口。
溪美第一次骂他混蛋,她说她对他和澈之间的暧昧一直忍耐,她不想毁掉三个人的感情。直到听说欧落澈为他自杀。
她惨白的笑着,眼泪更加浓烈。
她开口:“文老师,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释,可你从未说过一言半语,你真是个混蛋。”
欧落澈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动,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他看着文铭,一直看着他。
周围的学生对文铭的嘲笑一波接一波。
文铭紧皱眉头想了很久,心慌意乱,对着欧落澈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吐出一句话:“你这个变态,离我们远点。”
欧落澈睁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一滴泪从他右眼滑落下来,跌倒在他手背上,灼伤着他。
溪美抬手朝欧落澈脸上恨恨扇了一巴掌,眼对着他,齿唇间挤出两个字:“恶心。”
文铭曾经多次幻想与欧落澈之后的美好生活。然而,毕竟上帝没有那么好心,他不会根据你的需求而规划戏剧。
欧落澈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等到文铭与溪美决烈转身走开后,他颓然的跪在了地上。
周围各种脏言秽语,冲击他的耳膜。
雪花一丝丝往下坠,他伸手接着它们,他看着它们,一直融化在他掌心。
可幸的是文铭没有被处分。
溪美对校长说整件事只是她在生日那天开的玩笑,为此,溪美在校会上当众道歉。
雪停了,雪花沉甸甸的附着在枯枝上,摇摇欲坠。
抬头看着天空,眼里落满蓝彩,恍惚间以为自己深醉于青花瓷,那种精致得令人窒息的艺术中。
……
前面,溪美的手紧紧拽着一个长相温润的男子的衣摆,手指关节有些发白。她茫然的看着文铭,眼底全是悲凉。
他不爱自己呀。他爱的是另外一个。
文铭脸上虚伪的挂着平静,心里全是苦涩。他是可耻的,他开始怀疑自己以前是对是错。
不,不用怀疑,自己真的做错了。他是懦夫,他伤害了那个人。
回到教室,站在讲台,看到右前方的空位,他想起了欧落澈。
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就像突然出现在文铭面前那样快速。
文铭还有太多话没说,他就走了。
连一声“对不起”,都没有说啊。
“卡”
《藏红花》杀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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