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安儿走进包厢,窗户那里有一个乳白色的小沙发和小茶几,茶几上面有一个果盘,一束鲜花。包厢正中间是一个圆形的自动旋转的大桌子。白色桌布铺在底部,高脚杯、玻璃杯环环绕绕。蓝色法兰绒的软坐凳,椅背上面镶着玻璃水钻,看上去特别高端。
琴姐上前问:”老板,请问你需要哪些茶品?我们酒店有红茶,绿茶,菊花茶,决明子这些。”
其中一个老一点应该是他们的长辈。他开口道,“泡一杯菊花茶吧,其余的随便。”
琴姐就让吉安儿按照她教的方式洗茶煮水泡茶,琴姐在后面翻着橱柜,发现菊花没有了,琴姐便出去拿,留吉安儿一个人在里面。
吉安儿一丝不苟的按照琴姐说的那样去弄那个茶水。
年长几个人出去了,后面进来了两个年轻的男人。
“呵,亲爱的弟弟你终于开窍进入公司了,不错,不错。”徐烨清越的声音。
吉安儿听到声音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瓷器发出碰撞的声音。
徐晔朝吉安儿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回过头。
徐广穿着黑白相间衣服的男式衬衫,“是啊,如今我也进公司了,我有能力和你一决高下了。”
“跟我一决高下,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在娘胎喝奶呢,笑话。”徐晔嗤笑着,带着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徐广听完怒不可揭,拍着桌子。
这时年老的男人进来了,“吵什么吵,两兄弟不是说了化干戈为玉帛吗?如今的我想休息了,想退休了,以后公司交到谁的手里,就看你们两个的本事了。”
后面包厢又陆续进了一些人,看他们的穿衣打扮应该是公司的高层领导。
琴姐这时候也把菊花拿了进来。茶泡好以后,琴姐让她上去端茶。
“琴姐我今天可不可以不要去?下次、下次再去好不好?”吉安儿恳求着。
琴姐说:”怎么,第一天做事就使唤不动你,是吧?“
吉安儿沙哑着喉咙道:“不、不是的。”
琴姐皱着眉,催促道:“那你还不快去?”
吉安儿低着头一一给他们奉茶。
最后端着茶走到徐晔和徐光身边,她先是把茶放到了徐光的前面。
后面又把咖啡放到了徐晔的前面。
徐晔看到那只手的手背上有刀具割伤的痕迹,顺着手往看去。
吉安儿把头转了过去,迅速退出了包厢。
后面包厢点的菜已上来了,这次琴姐没有叫他去。因为是贵宾,她怕吉安儿弄错,亲自招待。
“卡。”
导演满意的拍着时安的肩膀:“不错,演出了吉安儿遇到男主的不堪。”
时安悻悻的点点头,谢着导演的夸奖。
鬼知道她是怎么演完的。
跟助理小张打了个招呼,她快步走出片场,走到洗手间。
时安整个人现在被水里泡过一样,汗流浃背。心里忍不住颤抖。
我怎么又碰到他们了,秦月斐与西野铃木!他们居然是男一男二,我一直在小心翼翼的避着他们,世界这么小吗?难道就没有让我可以喘一口气的地方吗?
也是,快一年了,秦月斐从国外回来了。
时安走到洗手间,用水泼着脸,压抑不住的喘息着。
她闭着眼睛去扯纸的时候,手被一个人抓住了。
时安僵硬着身体,打开眼睛,水滴进她的眼睛有点痛。
看清楚眼前的人,她慌了神,秦月斐。
他玩味的盯着这个女人,“时安姐姐。这是在干嘛呢?”
时安被迫强硬的转了一个圈。
“西野铃木之后,又傍上姜鸿飞,据说他为了你能接到资源,亲自出马接洽业务,如今已经饥渴到这个地步了吗?老男人你也要。”
时安低着头咬着嘴唇没有讲话,她仿佛已经不知道怎么去跟别人呛声。
秦月斐也觉得自己有些无聊,明明知道对方心里没有他,他却对她念念不忘。
当初就是知道她在这个组,他才接的剧本,现在看上去她过得挺不错,一点也不需要自己去关心。
中了蛊的人是不是和他一样。
那种像迷一样美的巫术总能捆绑住人心。
他见到时安后就被绑住,绑得他离不开她,绑得他鲜血直淌。
秦月斐突然感觉到无边的恐惧,他就像个破了洞的气球,漂浮在大海中央,海风一股股往那个洞里注,凉凉的。
气球开始膨胀,快要胀裂。
他有些失神的松开她的手,踉踉跄跄的走了。
时安顺着洗手台,腿软的跪下去,将近十分钟她才有力气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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