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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三石转眼消失在视线中。
慕子悦周身好似裹着一层寒霜。
上一次厨房管事拉肚子,她就怀疑是慕沛所为,在她吃蛋黄饼的时候,慕沛盯着她的眼神像极了刚做了坏事的紧张忐忑,那块儿蛋黄饼她吃了一口就放下,慕沛就险些失态。
那次只是泻药巴豆之类。
这次,最好不是他。
*
“怎么样,怎么样?”
书童打开书房的门,慕沛就把书童拉进来。
书童也知道自家公子着急,忙道:“刚才二管事和供奉医师走了,四公子也没出来,我闻着听雨轩里面有药味儿,应该是没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事儿?怎么可能?
不是说当时慕荣是被抬着回去了听雨轩吗?
可好像没事儿也好。
当时他也是太冲动了,没想到万一闹大了,父亲的寿宴该怎么收场!
万一查到他身上该怎么办!
不过到时候就他一个能撑起伯府的,父亲还能把他怎么样?
也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那药他下了也不少啊,医馆给了三包,他一下子就下了两包,听下头人说一包就能毒死一大片的耗子,怎么连一个人也毒不死?
药有问题,奸商!
不过也或许是没吃多少,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正在吃。
慕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脑袋里乱的很,索性到了院子里耍了一套刀法。
力气挥泼,在冰冷的天气里,仍是热汗滚滚。
慕沛耍了一遍又一遍,地上被砍断的靶子也不知道有多少,可就是越耍越乱。
“呛啷啷——”
慕沛把刀扔到地上,随手拿起斗篷裹到身上就往外走。
既然他想不出来,就去找能想得出来的。
只是慕沛就快走到门口,霍得脚下一顿,往后退,脸色都陡然慌乱起来。
门外渐行渐近的正有一行人,为首的赫然正是慕子悦。
慕子悦外面裹着黑色的斗篷,只露出多半张脸,连神色表情都看不清楚,可随着步伐身影,那斗篷下面赫然正是束身的短褂,隐隐的还有寒光溢出。
他想干嘛?
待身后的书童侍卫跟上来,慕沛才总算是有了一丝的底气,又或者恢复了理智。
“哈,大兄不忙吗?我正打算出门,去母亲那边。”慕沛扯着嘴角。
慕子悦撩开斗篷露出自己的脸,目光冷然。
以往没听他说过“大兄”,今儿倒是说了。
若是原来她说不定还会调侃几句,可惜在慕三石从医馆那边得知这位东陵伯的二公子真的从医师那边拿了砒霜之后,慕子悦就没了心情。
多亏医师在给砒霜的时候就往里面加了面粉,不然现在慕荣早已经是一具尸体,她也难以幸免。
“认得吗?”
慕子悦斗篷下一道红色的弧痕划开,却赫然正是曾经慕沛的挚爱,结果因为一场自以为必胜无疑的挑斗最后落到慕子悦手上的红月宝刀。
慕沛的呼吸顿时一紧,恨不得立刻就把那柄宝刀抢过来。
那是父亲给他的,是他的至宝。
可现在慕子悦突然的把这柄刀拿过来干嘛?
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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