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礼毕,慕子悦起身,脸色一僵。
那边的女眷们已经进去了帐子,只余背影。
……
慕夫人等人去了霖安侯府的帐子,东陵伯府的帐子内就寂寥了下来,第一场就有国子监的比赛,慕沛先过去马球队那边准备,慕泽紧跟到后面去鼓劲,慕岚则是坐到了慕佳身边。
帐子不大,几个兄弟姐妹之间连屏风都省了。
慕子悦旁边坐着慕荣,还在捧着先前从车厢里拿出来的书在看。
慕三石慕三军兄弟忠实的守护在帐子外面,
李勋焕站在角落里目光怪异。
慕三军看不下去,道:“有御直班的侍卫在,还有人胆敢做什么不成!”
李勋焕也知道这个道理,前些日子他隐约的感觉到似乎有人在窥伺,可当仔细察觉,又什么都感觉不到,身为暗器高手,从不认为是错觉。
御直班的隐秘高手的确比他要强,可刚才他好像似乎又感到了熟悉的窥探。
“哎,小司那家伙哪儿去了?”李勋焕忽的觉得帐子外少了个人。
慕三军抬了抬下巴。
霖安侯府的帐子外不远,慕小司正在晃悠。
霖安侯府的帐子内,霖安侯夫人与慕夫人相谈甚欢,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只是言辞决然是针锋相对。
“些许日子不见,更只见慕夫人容光焕发了!媳妇啊,你看呢?”霖安侯夫人问慕姝,却是根本就不等慕姝回答,又道,“伯世子这些日子可是风头无两,当母亲的自然心悦舒心。可惜我就没有慕夫人的福气,家里头小的在肚子里,正是要安胎小心呵护的时候,真是每日里十二个时辰都要唯恐除出了什么事儿,姝儿现在啊,可是府里的心肝儿!!”
又是叹息又是里外的表示出她这个婆婆的辛苦,更还直白的对自家媳妇的重视,就差说你东陵伯府别过来找茬!
慕夫人也笑的温和:“老夫人早就说过侯府重规守则,别说是世子,即便是府里头随便一位公子也不会让我家的孩子受委屈。好在姝儿自小性子就好,老夫人也是时常的夸奖,只说着姝儿嫁过去必然也不会麻烦侯府里。但今儿听着侯夫人这番话,确是让我心疼夫人,我这里松松快快的,哪儿能让夫人这样辛苦,正好了家里有不中用的嬷嬷,过去帮衬着一把,多里说了是让姝儿乖顺些,也少些我的内疚。”
先戴高帽,又客气恭谦,顺其自然的就往慕姝身边塞人。
不答应就是说你根本就不累。
真是会说话了。
原来怎么就不觉得!
霖安侯夫人呵呵一笑:“这说的就远了,里外都是一家人,怎么说姝儿肚子里的都是我侯府的血脉,你这边弄得……不就是打我的脸?”
慕夫人抿唇,若是换做原来,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可昨儿她是下定了决心。
“您也知道我的性子是定不下来什么,其实这也是老夫人的意思,再说你我都是有过孩子的,生儿苦,养儿更是辛劳,我也是不想日后姝儿埋怨我这个当母亲的,还请侯夫人明白我这个当母亲的一片苦心,您也是有女儿的……”
霖安侯夫人额角微跳。
又是老夫人,又是指点她也是有女儿的,这根本就是要挟嘛!
都这个份儿上,她还能说什么!
霖安侯夫人硬着头皮又挣扎了几次,最后只能同意。
慕夫人见霖安侯夫人点了头,袖下的手指掐着手背才没有让自己喜形于色。
不枉她昨晚上打了半夜的腹稿。
既然夫人们决定了,童嬷嬷也就转到了慕姝身后。
离开前胡嬷嬷目光示意,童嬷嬷默默点头。
经过昨儿晚上她已经知道那位霖安侯世子还有一侍妾,也怀着身孕,这情形就和当初夫人怀着世子的时候类似,只是不同当初的老夫人,这位霖安侯夫人很不好相与。
这边比夫人当初还要复杂的多啊!
马球赛开场之前,霖安侯府东陵伯府两厢愉快的结束了这次的会面,也就是刚坐下没一会儿,球赛开始了。
慕沛首发上场,一身青色的软甲,胯下黑色的骏马和软甲上都挂着红色的队标,后背上还有马屁股上都刻着“贰”号。
慕沛骑着马过来,颜侧夫人和慕岚忍不住的走出帐子,挥手示意。
慕沛高高的扬起自己手里的马球杖,像是得胜的将军在东陵伯府的帐子前面转了圈,在看到慕子悦时,慕沛还不忘瞪过去一眼。
慕子悦嘴角一勾。
随着鼓声震耳,马球赛开始。
两队的马儿嘶鸣奔冲,年少的学子们此刻就是战场上的战士,死战不退。
马球场外欢呼迭起,连空气都热了起来。
马球场内马球杖挥舞成影,马背上的学子们要么奋勇直冲,要么灵巧躲避,正是“连骑击鞠壤,巧捷惟万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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