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有点儿意思。
没白在书院待着。
“想学什么?”东陵伯问。
慕子悦目光一闪:“飞刀。”
“……”
书房外面某侍卫莫名的打了个哆嗦。
旁边的同袍默默又远离一尺。
某侍卫僵硬的看了眼四周。
方圆一丈之内竟独有他一人。
嘶——
真的,好想,拔刀。
***
书房内,慕子悦问道:“父亲什么时候知道儿子动手的?”
东陵伯瞥了眼慕子悦:“何意?”
慕子悦很有些尴尬:“经过今儿,儿子才知道以往多愚钝,每每儿子在外面闯了祸,父亲总会训斥,儿子以为自己让父亲失望,不配世子之位,根本不知道这是父亲‘爱之深,责之切’。前阵子儿子病了许久,痛定思痛下决定痛改前非,今日就携着破釜沉舟之心决意让旁人知道我慕子悦也是有血气的。只是事发到现在半个时辰,父亲完全可知道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偏偏父亲又知道的不甚明晰,所以儿子以为定是有人一叶障目,混肴视听。”说道最后,慕子悦一脸诚恳的义正言辞。
东陵伯嘴角都抽搐。
头一句就是一顶大帽子压下来,他这个做老子的不接都不行。
总不能说原先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爱深,责切的,骂他打他就是为了解气吧?
后面还什么痛定思痛,什么血气?
说的振振有词,不就是挥了下小拳头?
而且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就差直白的说有人挑拨了。
——呵,没白病这些日子,变聪明了。
“为父自有分寸。”东陵伯放缓了声音,慈祥自然的流露出来。
“是。”慕子悦也很乖巧。
“回去歇着吧。”东陵伯道。
“是。”
慕子悦从书房退出来,阴森的院子外面一道倩影独立,正是慕夫人身边的女婢莺歌,看到她出来,忙的迎上来。
“世子,可还好?”莺歌小心翼翼的瞧着慕子悦的脸色问道。
慕子悦知道是慕夫人担心她才派了莺歌过来,毕竟以往每次来书房,不是被训斥就是被打一顿。
“告诉母亲,我很好。”慕子悦道。
“是。”莺歌应声离开,小脸儿上也挂着笑。
莺歌离开,暗处里的脚步声也若隐若现。
比如颜侧夫人身边的桃红,房姨娘身边的春兰,都是早先在二道门就出现过,不同的是多了个慕岚身边的香儿。
慕岚是颜侧夫人的女儿,母子女三人两个都来了人,可见对她的用心良苦。
越华阁,东陵伯最宠爱的颜侧夫人的住处,三层的楼阁几乎是府中最高,窗子外面的假山上种着各色的花儿,几乎四季常开,随着清风吹拂,花草的香气几乎充斥整座越华阁内,只是这个时节夜色天凉,窗门掩着,房间内闻不到花香,连灯光都略显黯淡。
“……那位待了不到半刻钟就出来了。”
“莺歌也在门外,奴婢看到莺歌离开的时候是笑着的。”屋内,两名侍婢回话,正是桃红和香儿。
颜侧夫人难以相信。
她知道莺歌那个丫头是那女人身边除却胡嬷嬷之外最忠心的。
能让那个丫头喜形于色,岂不是说那个小子真的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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