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杨三狗。。”

“为什么杀洪艳萍”

“。。。我没有杀她。。不是我。。”

“不是你，你家羊圈发现了死者的血衣！和凶器!”

“杨虎清说是他杀了洪艳萍”

“。。。。不是他。不是我儿子做的。。”

“那你给我说是谁做的!？”许尽欢大声质问

杨三狗怯懦着，没有开口。

“你儿子替你认罪，说杀了他老婆，结果他连他老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肯定知道他老婆是怎么死的吧，”

许尽欢回忆起第一次见杨三狗的情景，刚好是一周前。她敲杨家的门时，许久没有人回应，后面他缩头探脑似乎是试探一般，听到警察办案才来开门。

杨虎清和杨母出门办理丧事，虽然洪艳萍和林知难旧情复燃，杨虎清有作案动机，但没有作案时间。

所以许尽欢一开始就知道杨虎清不可能是杀害第一个死者的凶手。

能拿到洪艳萍衣服，钥匙以及知晓洪艳萍和杨虎清感情不和,且在闹离婚。符合这三个条件的只有杨家人，真正让许尽欢怀疑的是，杨虎清被抓了以后的表现，他一口咬定都是自家杀的。

第一个死者的死因他也不知，也不说清楚案发经过。

但是还是愿意承认罪行，只有可能是为了庇护第一个凶手，能杀人搬尸吊尸的，杨母不高力气有限难以做到，两个孩子又太小根本不可能。

相比之下，只有杨虎清的父亲了。最开始警方怀疑林知难是因为林知难案发后失踪，而且他也有学校门口钥匙。

杨三狗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缩在椅子内。

好像缩的越小越有安全感似的，这个看起来胆小如鼠的男人表里如此的不一样，不仅动手杀了自己的儿媳，还冷静自若的布置了伪造的杀人现场，更使得儿子不得以也背负了杀人的罪行。

许尽欢的心理充满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人性的复杂，她为之震惊。

她没有过多纠缠，于是先声夺人，没过多久，这条老狗便将一切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洪艳萍因为救父不得已下嫁给杨虎清，杨三狗拿了几乎杨家的所有积蓄才为儿子娶到她。

儿子对她很是上心，但是她呢，从没有把杨家放在眼里过。

家里的事情从来不上心，没有主动做过任何的家务，家里的地，养羊的生意十年了，没说帮一点忙，也从来不管儿子的死活。

更别指望着给他们夫妇养老了，虽然说为杨家生下了一儿半女，可从没有真正在意过杨家的血脉。

经常住在学校，也不怎么回家，2个孩子也不怎么教育，邻里邻居都指指点点的。

害的他时常郁结在心，农村人最看重的就是个家和的名声。看着周围的邻居都是有儿子儿媳孝顺，杨三狗的内心很是羡慕，同时也怨恨起洪艳萍来，既然收钱嫁人，就不该是这个样子！

既然孩子都有了，就该把心收回来！有段时间洪很久都没有回来了，一回来就提离婚。两口子闹的差点不可开交，家里的氛围一年多都是不正常的，本来这事，公爹不该管的。

杨家母子出外办丧事时，杨三狗去朋友家喝完酒路过学校，心血来潮想去看看洪艳萍，并劝说她。常回家看看儿子和孙子们

。结果看到了她和一个不是儿子的男人卿卿我我难分难舍，瞬间巨大的愤怒侵袭了他的大脑，强烈的羞耻感也打败了他的清醒，他失魂落魄准备离开校园，可为儿子鸣不平的心又迫使他想教训一下这对奸夫淫妇。

杨三狗在洪艳萍的宿舍内质问她，为什么这样不守妇道，两个人剑拔弩张，横眉冷对。

多年来的不满和洪艳萍冷淡的态度导致杨三狗气血上头，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

狠狠的往洪艳萍的身上扎去。看着她满身鲜血倒在地上，杨三狗大脑一片空白。

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明白自己是真杀了人！他确定房子周围没有人后，冷静的思考对策。

伪装成上吊自杀！绝对不能在杨家发现尸体，最好发现在泉水小学。他换下洪艳萍的血衣，擦**身上的血迹，那不停流血的伤口让他胆战心惊，一个人的身体居然有这么多的血，杨三狗很是震惊。

他宰过不少羊，也没有见过这么多这么红的血，这个女人死有余辜！杨三狗拿了洪艳萍的钥匙悄悄的出了校园，返回杨家，拿了胶布和绳索。

又趁着夜色返回到了泉水小学。为了避免在移动过程中，伤口又流下血来。

他用胶布一圈一圈的缠住了被他刺下的伤口，随后给洪艳萍换上她长穿的衣物，把她背到泉水的女厕所。用绳子吊了她，杨三狗收拾好一切，带着血衣和匕首以及剩下的胶布，他心惊胆战的回到杨家。

走的时候还不忘记把洪宿舍的窗户打开，把校门口的锁子锁上。后面把这些罪恶埋在了自家的羊圈下面。

说完这一切，这个糊涂的杀人凶手老泪横流，他知道儿子是为了2个孩子不同时失去爸爸妈妈爷爷，才一口咬定人都是他杀的，为的就是他不在后，2个孩子有人照顾，可最后好好的一个家庭支离破碎了。

儿子和自己的手上都沾了血了。杀害的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亲人。。。以后孩子们怎么生活啊，怎么面对这个世界啊。

杨虎清和杨三狗做为凶案嫌疑人都被收押在牢，许尽欢也把这案子报告整理完毕交到了县里。

许尽欢有些郁郁寡欢，要是她早一些发现杨父就是杀人凶手，或许林知难就不会死了。

林知难看到凶手被捕，肯定不会去找上门送死了。一想到这里，她对逝者就充满了歉疚和自责。为什么人都觉得对方是彻头彻尾的坏人，自己又是复杂的好人呢？

如同杨三狗一样，他觉得洪艳萍是不守妇道的娼妇，死有余辜，可自己虽然杀了人，但也不是无恶不赦。

这个案子中的每一个人都不是纯粹的好人，杨虎清强人所难，洪艳萍不重视家庭，林知难一意孤行。

杨三狗冲动好面子。但是他们也不是罪大恶极的坏人，一切的一切，造成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刘度看着她闷闷不乐的样子，知道这个案子一过，见识过复杂的人性，自己这个徒弟才算是真正的警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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