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温温和和的可人儿,此时却是语气清冷,气势凌人,态度一下子就变了。
冷青莞站直身子,冷冷的目光往面前仨人的身上一扫,轻启双唇道:“翠梅玉露瓶,乃是景仁宫之物。不过,据王爷所说,景仁宫早已空置多年。这花瓶是三年前丢失的,然后一直下落不明。我实在是很奇怪,五月十二日,偶然相遇,结伴而行的三位大人是怎么知道隋文展示出来的宝贝,就是景仁宫丢失三年之久的翠梅玉露瓶呢?”
景仁宫里面有什么,他们怎么知道的?就算知道,都过去三年了,这记性也太好了些。
韩克最先反应过来,当即垂眸:“这件事说来话长……当初,我们也不过是猜测而已。我们其实问过隋文,这东西是从什么门路淘来的?我们见他吞吞吐吐,有意隐瞒,这才起了疑心,禀告官府,彻底查明。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真的,隋文他……太糊涂了!”
听他的语气,似乎还有几分可惜之意。
冷青莞轻轻地“嗯”了一声:“韩大人说得有理。不过,赵大人呢?你怎么想?”
她知道赵文德是他们的软肋。
赵文德有样学样,只把韩克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冷青莞不依不饶:“这么说,赵大人和韩大人那时,心中都有怀疑了。那么,请问是谁最先怀疑的?”
韩克看了赵文德一眼,淡淡道:“是赵大人。”
“是,我只是觉得有点看着眼熟。”赵文德加重语气,一字一句道。
好一个眼熟!
冷青莞抿唇一笑:“赵大人,果然好眼力,不过,我还是不明白,您这疑心从何而来?”
冷青莞准备开始“攻击”了,她直接拿起之前沈学海给她的清单,上面罗列着隋文在家中的诸多收藏,抬手随意指了一个问道:“翠云苍耳提壶,请问,赵大人你可认得?”
赵文德不解摇头:“不认得。”
冷青莞又随便指了一个,念出来道:“岁寒三友贺初春,这幅字画的作者是谁,赵大人你可知道?”
赵文德有点恼羞成怒:“我不知道,你……你什么意思?我是证人,不是犯人,凭什么审问我?”
他嗓门大,冷青莞比他声音更高,而且,还将那张清单狠狠地扔到他的面前,冷冷道:“因为你说谎!”
“你一直在说谎。”
冷青莞满脸严霜,目光犀利:“这清单上的东西,我想赵大人你八成都认不出来。一个对古玩字画“略有研究”的人,绝对不会一下子就发现翠梅玉露瓶是宫里面的东西。这是巧合吗?依着赵大人的官职品级,莫说是出入内廷禁地了,想必觐见皇上一面都是难上加难。景仁宫,你压根就进不去!所以说赵大人,你能认出翠梅玉露瓶的原因,无外乎两个,一就是你曾经亲眼见过,而且,过目不忘,可你从未进过景仁宫不是吗?二是在五月十二日那天,你早就知道隋文带回来的宝贝,就是翠梅玉露瓶。你们故意设计陷害,污蔑隋文,你们早就是知情人。”
一番话说完,赵文德的脸色都变白了。
“我没有……没有……”
韩克眉头紧锁,没想到冷青莞揪住赵文德不放,一下子就戳到了真相。
冷青莞见他们说不出话来,又转身看向公孙长治,郑重其事道:“大人,民女方才说的疑点,难道大人不觉得奇怪吗?他们三人的证词,动机不纯,事无详尽,既不可信也不可用!”
公孙长治的肚子里滚着一团火儿,敢怒而不敢发。
这小丫头还真有点厉害。
搅和了他的案子不说,还要当场废掉证人的证词!嚣张!
“冷青莞,你别以为你咄咄逼人,本官就会任由你胡说八道。在本官看来,他们三人的证词,毫无破绽。旁的可以不提,单凭他们那一日亲眼见到的花瓶,的确是翠梅玉露瓶,这一点就可以将隋文治罪!”
“呵……”冷青莞见他要拿官架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