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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也能叫不以为意?我觉得你就是执迷于过去,执迷于她。要不然怎么会连自己的病情都不管不顾了呢?”白菟微微皱眉说。
“其实我们都是真心的想要让你好起来,并且我认为戚羡馨如果还在你的身边,是不会任由你这样子一直颓废下去,你说已经走出了颓废的那个阶段,我认为并没有,就从你这个病,我都觉得你是心病。”莫司寒也微微皱眉的说。
顾宇笑了,辩驳说,“我这个病跟她没有关系,而且我现在也是挺好的,对我任何的行动什么的都造不成任何的影响啊。其实我真的没事,是你们太过于大惊小怪了。”
莫司寒听了就生气了说,“你还说你没事,你没事的话医生怎么说这是不可以根治的呢?之前医生给你说的只是一种治标不治本的方法。而现在有了可以根治这种病的方法,你又不想要。等到那时候,突然之间的全面爆发,根本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都说了四大皆空,死就死了,谁还没有个生老病死啊!”顾宇知道大家都是为了自己好,但确实是不想再折腾下去了。
莫司寒摇了摇头,表示心病无药可救。
白菟也皱了皱眉头,看着眼前虚弱的顾宇,作为朋友的她心疼无比,“你这已经算是轻生了,你这样的牺牲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意义。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你这就算是后一种了。”
“什么重于泰山什么轻于鸿毛?到时候大不了我将所有的财产都捐了出去,然后再将我的人品各个器官都捐给需要的人,这样子我的事不就有一个意义了吗?所以就重于泰山了。”莫司寒说完哈哈大笑,想要竭力的调动起活跃的气氛,不要让气氛太过于沉重。
“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某一天戚羡馨突然的来找你,而你那时候又病入膏肓了,怎么办呢?”莫司寒不死心,她他说的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几乎为0,起码在顾宇看来是这样。
顾宇丝毫没有犹豫的就回答了这个问题,“这怎么可能呢?绝对不可能的!不过如果到时候戚羡馨因为我要死了,然后来看我的话,那我应该会立马幸福的死掉。”
白菟听不下去了,起身走出房门,对于顾宇这种念头十分的不满。但是一个人如果要装睡,旁边的人永远也叫不醒这种人。
当白菟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到小柔正在给他们做着午餐。
白菟静静地坐着看着小柔的背影,眉头微微一皱,“难道是她?”
当白菟想到了戚羡馨的时候,眼前的这两个人声音似乎床和人在一起,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虽然看不到小柔的脸,但白菟已经百分之百确定眼前就是戚羡馨了。
想到这里的白菟立即的跑回房间,看到顾宇和莫司寒正在聊着自己的儿子。白菟犹豫了,现在要不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莫司寒看到白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我就是刚才找不到孩子,所以我想进来看一下有没有。”白菟扯了个谎说,他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先不要告诉这两个大老粗比较好,先等自己调查清楚了再说。
莫司寒不免感觉到了好笑,看着窗外两个孩子玩得正欢,“我们的孩子和沈家那丫头不是在花园里面玩吗?”
白菟噢了一声,然后又走了出去。
酒吧里面应有尽有,此时正是白天,两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正在后面的花园里面玩。
白菟又走到了厨房,盯着小柔的身影,几乎已经确定了眼前此人就是戚羡馨。
正想着白菟就走上前去说要帮忙,一边观察着小柔的一举一动。
小柔没有说话,只是让出了一个位置,然后又静静的做着自己的菜。
“真的想不到顾宇因为戚羡馨的事情竟然颓废到这种程度,甚至有了放弃治疗的念头。”白菟暗中试探,“也不知道戚羡馨现在怎么样了,没有顾宇的日子究竟过得好不好?反正我觉得顾宇没有她的日子过得非常的不好。”
小柔听完假装平淡无奇的看了白菟一眼,然后又做着自己的菜。似乎对这些事情都了如指掌,然后不予理睬了。
而小柔这些假装的动作炫耀十分的心灵,流水十分的得体,但白菟总感觉有哪些不对,正常人在听到这些的时候都会表现得同情之类的,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不可能无动于衷。更何况是对于顾宇很上心的人。
为了进一步的确定自己的猜测,白菟决定再试一试,“真是很可惜啊!也许现在只有戚羡馨能够拯救他,要知道现在又出现了一种新的根治这种病的方法,就是他不肯配合治疗。”
小柔听到这里震了一下,表情十分惊愕的看了白菟一眼,然后又急忙着回过神来,似乎发现了自己暴露了。
白菟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起码将她的猜测证实了一半。
小柔此时已经心不在焉了,突然之间一不小心的被菜刀切到了自己的手指,情不自禁的啊了一声。
白菟紧紧的皱着眉头,因为她听到小柔的声音很像戚羡馨,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已经确定了眼前的人就是戚羡馨了,白菟想方设法的想要将小柔的面具给拿下来。
很长的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说任何一句话,突然之间白菟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戚羡馨,帮我拿个盘子过来。”
身后的小柔很自然的就拿了一个盘子,当盘子递到白菟的手里面时,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陷阱。
“戚羡馨,你还要瞒天过海瞒到多久?”白菟紧锁眉头,连忙跑出去拿创可贴。
看着跑回来的白菟,小柔知道自己戚羡馨的真实身份已经瞒不住了。但还是假装听不懂白菟说的话。
“为什么要一直瞒下去呢?这样对你根本就没有好处的。”白菟急忙拿创可贴给小柔贴上,一边数落。
小柔依然假装听不懂,摇了摇头。
白菟急眼了,“你究竟是谁我不知道吗?从你刚才的声音还有你身体体型来看,你根本就是戚羡馨。并且我刚才叫了戚羡馨的名字,你却十分自然的就拿了盘子给我,在我面前不用伪装了。”
戚羡馨听到这里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在白菟面前已经无所遁形,就轻轻的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似乎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紧接着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对不起,我瞒了你们所有人。但我真的不想要这样子下去的,我也很想在他面前告诉他,我就是戚羡馨。”
“可是你并没有说啊,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能够看着他日渐消瘦,日渐消沉,只因为你,可你却不告诉他真实的情况。”白菟有些生气。
戚羡馨此时已经落下了泪,“我不想说,我也不敢告诉他我这真实身份。现在的我根本就配不上他,我已经毁了容了。更何况他也许只是对于我的愧疚,才会现在这样子,时间会治愈好他的一切的,当他如果看到我这丑陋的品种,还有想起我以前做的事情,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一定会更加的痛苦。”
“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已经都过去了。你没有必要再以小柔的身份在他的身边……”白菟连忙说,可是却被戚羡馨打断。
“不,你不知道脸蛋对于女人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你没有失去美丽,你根本就理解不了这种痛苦。而且我也害怕,害怕他会重新的厌恶我,现在的我起码能够以小刘的身份在他的身边生活,每天照顾他的起居。”戚羡馨缓缓的拿下了面具,脸上赫然有一道伤疤。
看到戚羡馨脸上那恐怖的伤疤,白菟紧紧地锁着眉头说,“但是你不能这样子一直下去啊。现在的他需要你的鼓励,他只有在你的鼓励下才能够去有效的医治他的病情。不然他将来根本就活不了。”
“他不是快好了吗?怎么……我不相信,医生跟我说他的都快好了。”戚羡馨摇了摇头,不知所措。
白菟牵着戚羡馨的手说,“那是因为他让医生告诉你,他已经快好了,只要吃着那些药就没事了,但事实上情况并不是这样子的。你要知道因为你陪伴他度过了那段时间,所以他现在十分信任你。也不想让你伤心,所以才会让医生配合他演完这场戏。”
“他怎么可以这样?那他现在怎么样了?”戚羡馨紧张的问。
白菟告诉了她实情,事实上顾宇已经活不了那么久了,落下的病根有可能随时全面爆发。
“让我再考虑考虑,我很害怕他,我以前的事情还会对我恨之入骨。到时候反而会弄巧成拙。”戚羡馨正在踌躇着,那道伤疤上已经布满了眸中流下的泪。
昔日美丽的脸庞,因为这一道伤疤全给毁了。
戚羡馨哭了,又笑了,“报应啊,以前我要是没有那么糊涂,做那么多糊涂的事情该多好,也许现在我就不会因此而毁了容,也能够和顾宇幸幸福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以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有将它放在心里。你也不要因此有了负担,既然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你好好考虑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的真实身份能够让他重新激起生活的热情,才能够让他有那勇气去面对病魔的抗争。”白菟鼓励戚羡馨说。
“好,在我考虑清楚之前能不能麻烦你不要说?”戚羡馨有些担忧的请求。
白菟微微笑着答应了。
“怎么回来的这么晚?”莫司寒担忧浓浓地表现在脸上,让众人唏嘘。
“遇到熟人,打了个招呼。”白菟看着顾宇有些欲言又止,莫司寒却吃醋将白菟拥入怀中。
“妈咪抱!”莫时空不甘示弱,成功将白菟从莫司寒怀中抢出。
一家人的互动感染了众人,顾宇看着一语不发,一个劲儿地灌酒。
“这怎么光喝酒,顾宇这里设备这么好,不唱歌可惜了。”沈淮南抱着江柔柔率先来了一首情歌。
两人的深情对唱让莫司寒蠢蠢欲动,结束后迫不及待拉着白菟点歌。
莫司寒低沉的声音与白菟唱歌时干净清脆的声音结合,顾宇仿佛看到了以前在酒吧与戚在一起的美好瞬间。
在众人心思各异时莫时空与沈安安耳语后两小只便打开门悄悄溜出去。
“姐姐,我爹地让我来拿酒。”莫时空本就长得惹人喜爱,此刻撒谎脸红扑扑的更是让服务员把持不住。
“小……小朋友,你爹地是哪个包厢的呀?”服务员找回声音后打量莫时空,发现他身上的衣饰价值不菲,有些担忧。
“我们是那个包厢的,姐姐,我爹地说要两杯鸡尾酒。”莫时空随手指了一个包厢。
服务员看清包厢后有些害怕,极快地调好了鸡尾酒,想要帮莫时空送去却被主管叫去忙。
服务员离开时回头发现莫时空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女孩。
“唔……莫时空,这个颜色好看,喝起来还甜甜的。这么好的东西爹地和妈咪都不给我们!”找了空包厢的两小只将鸡尾酒尽数喝完。
“千……千万……不能告诉……妈咪和爹地他们……隔……”莫时空小脸红扑扑的,而沈安安却保持一定清醒。
“莫时空!”沈安安看见莫时空倒下,害怕极了。
“安安!时空!”正在沈安安不知所措时白菟等人找到两小只,莫司寒抱起醉倒的莫时空。
“真是的,这点酒量,一点儿都不像我……”莫司寒碎碎恋被白菟发现。
“老婆,我们家时空自然是最厉害……”莫司寒连忙讨好。
“安安!你怎么能喝酒呢?”批评后沈淮南看不得沈安安委屈的小表情便抱起她。
“顾宇睡着了,别打扰他,我们先走吧。”白菟悄悄发消息给小柔,让她来照顾顾宇。
其他人虽奇怪却还是抱着自家孩子离开了。
昏暗的灯落在顾宇身上,让他显得更加温柔。但他即使睡着脸上的落寞让人心疼。
一女服务员娇羞地靠近顾宇,身上的布料遮不住几块肉。
女人小跑到顾宇身边痴痴的看着他,眼里是溢出来的爱慕。女人又怕顾宇醒来或有人进来,很快收拾好情绪伸手欲将顾宇托起。
“啊……”女人的力量太小,根本拉不动顾宇。
顾宇微微动了下,焦急的女人没发现,突然女人想起来的目的就是将顾宇“办”了,至于在哪里不是都可以吗?
女人打定主意后跪坐在顾宇栖身的沙发前,脸色通红,小手慢慢地解顾宇的西装扣子。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在还剩两颗扣子时抓住了女人乱动的手,顾宇睁开黝黑的双眼。
“老……老板,我……我……”女人害怕极了,吞吞吐吐一句话都表达不清。
“行了,去小柔那里领工资,以后不用再来了。”顾宇的话仿佛给女人判死刑,女人瘫软在地。
“不!老板,求求您了,我不能没有这份工作啊!”女人家中还有一个生病的奶奶,而顾宇的酒吧比外面的工资高了许多。
“老板,怎么回事?”微声而来的小柔听外面的人八卦皱眉。
“小柔姐姐,你帮我,你一定要帮帮我啊!”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让顾宇不满。
而门外的人将事情经过告知小柔,小柔脸色比顾宇还难看。
小柔没想到自己选的人居然对顾宇做出这样的事。
“这件事我也帮不了你,既然老板让你领了工资”小柔从包里拿出钱给女人,“以后不要来这里了。”
女人不肯走被小柔叫来保安拖走。喧嚣过后众人散去,小柔不安地站在原地。
“怎么?”顾宇拿着酒轻轻晃动,温文儒雅。
“老……老板,这件事是我的错,以后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回过神的小柔还是盯着顾宇的手。
“这事不怪你,你去给我拿酒。”顾宇心情烦躁,他好似舍不得骂小柔。
小柔听话地拿酒给他,但忍不住劝顾宇少喝。
“嗯……我知道的,你去做事吧。”从小柔来酒吧的那天顾宇就觉得小柔很熟悉,但小柔警惕性极高,从来不摘下面具。
若不是小柔与戚的声音不一样,他恐怕会将两人认错。
小柔叹气离开,又帮顾宇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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