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兄,我只是随便猜测而已,你又何必如此激动。”
张横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滕志高,笑道:“你看你,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般,张牙舞爪,面色狰狞,连官家气度都没了,如此不稳重,如何能带好手下兵士?”
他嘿嘿笑道:“你这等废物都能成为朝堂武将,可见定然通关系,走后门,才有今天这般官职。滕兄,你这后门走的太勤了也不好,万一哪天松了,漏出屎来,那可就尴尬了!”
“你!”
滕志高气的胸膛不住起伏:“张横,你若是好汉,咱们手底下见真章,何必徒逞口舌之利!”
张横道:“好啊,你过来,某家不把你屎都打出来,我就不姓王!”
滕志高:“……你他妈本来就不姓王!”
他又气又急,外加刚才被张横重创,此时怒急攻心之下,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哇”的一声,喷出一股鲜血,身子在独角兽上摇晃了几下,向地面跌落。
独角兽发出一声悲鸣,急忙卧倒横移,将滕志高托在背上,不敢让主人落地。
张横鼓掌大笑:“老大人你看,果然被我说中了!这滕志高畏罪自杀,吐血身亡了!”
“我没死!我没死!”
滕志高趴在独角兽上,喘息大骂:“直娘贼,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会死?”
激动之下,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五年前大殷朝武举开考,张横跋山涉水,一路横推,要考武状元,当时滕志高也参与其中。
两人在校场相遇,比武论高低,滕志高依仗坐骑之利,吓死了张横胯下战马,由此惹怒了张横,被张横戟里夹锏,用杀手锏打的重伤,以至于昏迷多日,失去了继续争夺武状元的资格。
两人从此结下仇怨。
张横被敖东光打出武科场,返回四方城时,滕志高专门率众截杀张横,要报被打之仇,又被张横以杀手锏打在后心,差点当场打死,这仇怨又深了一层。
四方城外地龙翻身,有真人演法,祥瑞漫天,朝廷派遣庞元赈灾。
滕志高听闻消息,登时动了心思,自告奋勇,讨来差使,作为护送庞元的铁卫首领,一起赶来四方城。
他乃兵家子弟,家传的沙场本领,十分的高明,一向心高气傲,目无余子,便是在京中也是嚣张惯了在主。
结果刚上武科场,就被名不见经传的张横打成重伤,多日不愈。
这等事情对他来说,那是前所未有之耻。
在拦截张横不成之后,滕志高痛定思痛,收拢心思,专心习武,平日里打坐练气,熬炼筋骨,提升气血,之后又率军镇压灾民,斩杀叛军,五年来,修为勇猛精进,与昔日相比,已然判若两人。
自忖若是再遇到张横,不出十招,便能将其打倒在地。
这次听闻庞元要到四方城赈灾,滕志高知道张横就在四方城,他为求心中念头通达,也要随军前来,准备到四方城后,要当面羞辱张横一番,以报昔日之仇。
只是未曾想到,自己努力修行,进步神速,人家张横也没闲着,修为提升的比自己还要快。
五年前他还能硬接张横五十招而不败,如今竟然连其一招都经受不住,双方差距已经到了令他绝望的地步。
他又羞又恼又是不解:“我有家传功法,又有兵家大圣亲自指点,方才有如今这般修为,这张横地处偏方,穷乡僻壤,不见龙蛇,如何却也修行到了这般惊人的地步?”
“滕将军,休要乱了心神。”
庞元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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