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老萧来接我的，如果只有我们两人，他有事肯定会当面说。”

刘大头惊呼道：“那老萧牺牲的时候，你就在旁边？”

“嗯嗯...”

肖斌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表面上不露声色的问道：“你继续说。”

李瑶失魂落魄的说道：“我们两人到了大西路的时候，突然就有一大帮特务、宪兵冲过来把我们包围了。老萧为了掩护我，就牺牲了。”

“你那是怎么逃出去？”

肖斌的目光像两条闪电，直直的盯着李瑶的眼睛。

只要她有一句假话，都逃不过这诛心之箭。

李瑶难过的反问道：“八哥，你怀疑我？”

肖斌坚定地说道：“李瑶同志，你应该明白。这是最基础的审查。”

“嗯嗯。”李瑶也恢复平静，讲道，“确实应该如此，我们组织遭遇到了这么大打击，都是因为内奸叛徒。老萧临死的时候，还关照我说我们内部有奸细，就是他出卖了我们。”

肖斌恨恨的说道：“叛徒我一定会查出来，把他千刀万剐，为同志们报仇。”

李瑶继续说道：“老萧说完这句话后，就打死了几个敌人，带我进了一条死胡同。他让我翻墙过去，自己抵挡敌人。我翻墙之后，那边没有敌人，就逃出去了。”

“嗯......”肖斌思考再三，又问道，“码头工会的张铁、沪西分部的杨刚，还有几个联络站的联络员，陈大亮、罗志勇、郝邢村。这些同志都被捕了，你知道吗？“

李瑶茫然地回道：“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前天晚上老萧牺牲了，还告诉我有叛徒，我就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联系了。”

肖斌摇摇头，说道：“老萧既然跟你说有叛徒，想来他是信任你的。你们之间有讨论过叛徒的事情吗？或者你有什么怀疑对象。”

李瑶回忆了一会儿，一个人的身影浮出了脑海，可又觉得不可能，使劲的摇摇头。

“有眉目了？”肖斌关切的问道。

“我们有一个人在前段时间被捕，他即便是叛徒，可也不会有这么大损失啊。”

李瑶眉头紧锁，冥思苦想。

她见肖斌疑惑，解释道：”那个人叫张庆，刚刚加入我们才三个月。除了老萧，谁都不认识。这些人我都不认识，他更不可能认识了。“

“嗯......”

肖斌觉得自己和李瑶见面，非但没有弄清楚问题，反而产生了更多问题。

之后，他婉拒了李瑶邀请两人暂住她家的提议，并约定了今晚在她家碰头。

“八哥，咱们在上海举目无亲，也没有一个落脚点，干嘛不住小李家啊？”刘大头天真地问道。

“蠢啊，大头。”肖斌恨铁不成钢的教育道，“上海的形势这么复杂，你分得清谁是自家人，谁是叛徒吗？那个李瑶说的话，有一个证人吗？能信吗？”

刘大头建议道：“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老萧牺牲的地方，查查她说的是不是真话。”

“要去，也许没有多大收获......"

肖斌仰头叹息道：“她如果真的是叛徒，恐怕一切都提前设计好了，不会留下那么明显的现场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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