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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为纪老太爷的心腹,老太爷自己可以不在意,管事却将纪家众人的一举一动,全都看在眼内,作为纪老太爷最疼爱的六姑娘,纪绾绾往日做些什么,管事自然也是了若指掌。
“倒没什么特别的,六姑娘每日给您请完安后,便规规矩矩地去上学堂,剩下来的大多时间,就都在自己的院子里读书,很少有出门的时候,偶尔也会去偏院探望那裴四郎。”管事边想边回答道,“不过太爷您放心,六姑娘对那裴四郎,绝对没有儿女私情,确实是把他当作个练习医术的物件罢了。”
“呸,你才会担心,老头子我是什么人,我是小孙女儿又是什么人,我缘何会担心,她能瞧上裴四郎那货色!”纪老太爷啐道。
“是,是,您说的是,小的我不过顺口提上一嘴儿,毕竟就算到现在,杭州城里,还有百姓牢记着裴四郎当初死活黏上咱们家六姑娘的那一桩事呢!”管事道。
纪老太爷冷冷一哼,再开口时,神情语气都极为霸气:“是该给这些人洗洗脑了。”
管事的正要问老太爷是否有什么吩咐,纪老太爷却又忽然话锋一转,问道:“那裴四郎的腿如何了?绾绾她真有如此神奇的医术?”
管事的脸上也露出颇有些想不通的神色,道:“虽没亲眼所见,但据里头服侍的人说,那裴四郎的伤势,确实是大好了呢,当初明明被打折了的,大夫们都说难以医治,六姑娘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使他枯木焕春,要说假以时日,还能重新站起来走路,也是有可能的。”
纪老太爷听罢没说话,沉默了半晌,却哈哈大笑起来。
管事的彻底明白了,纪老太爷,这是在欣慰自己家丫头医术了得呢。
“有件事,小的还不知当讲不当讲。”管事道。
“少来那一套!”纪老太爷敛笑,骂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真觉得不当讲,自己滚出院子里,还要老头子我找人抬你不成?”
管事的满头汗,但他这副臭德行,都被纪老太爷骂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可一来他忠心耿耿,二来又确实有办事的能力,所以纪老太爷骂归骂,也还是留着他在边上,他往日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逢场作戏那是习惯了的,在正主子面前,虽然略有收敛些,可到底还是改不了太大的习性。
“虽说六姑娘瞧着,并不给那裴珺留情面,可对裴珺的一般要求,竟都不曾拒绝过,小的就觉得,他二人的相处,似有些奇怪。”管事道。
纪老太爷听闻,也有些惊讶,道:“他都提了些什么要求?”
“奇奇怪怪的。”管事道,“在咱们家住着,竟是还想着要读书呢,上个月就求着六姑娘,遣人去他们裴家,搬了不少他以往的课业过来,后来又要了笔墨纸业,六姑娘竟然一一让人替他去办了。”
“这算个什么事!”纪老太爷摆手,示意管事也实在是老糊涂了,就这,也值当到自己面前来说。
“还有更过分的呢!”管事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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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见周令仪。”裴珺对纪绾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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