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很放心阮宝在里头厮混的原因,
不过他大概是想岔了,
阮宝是女子,按理不在这三类之中,可若按心态来算么,非常不幸的,她就是那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前头也说了,景朝对女性要求不高,要求不高的另一个含义也就是不指望女子除了相夫教子之外在别的方面上有什么建树,
国子监里头的贵族小姐上学大半也就是图个好名声,将来的出路也就是嫁人一途,挑个好门第啥的。
这么一算,国子监的贵族差不多就是四类,凌驾于四类之上的就是阮宝,
心态上等同于不求上进的二世祖,又不用像各家小姐一样整日算计着如何能嫁得更好些,毕竟她自己就是顶级的门第,她的姻缘,全看她想挑什么样的便是,
所以说,阮宝到国子监上学,那完全是上个气氛,上个热闹,想何时去就何时去,想何时走何时走,差不多就是掐头去尾点个卯的状态,那是要多潇洒有多潇洒。
但是很不幸,从今天开始那便都是过去时了。
雄鸡报晓叫了三声,天才蒙蒙亮,一辆奢华内敛的马车哒哒从皇城禁宫里头驶出来,车厢外头四角的宫铃随着这动作清脆的叮当作响,
冬季的早晨气温低的不行,拉车的马走在路上,口鼻间呼出的哈气都是看得见的袅袅白烟。
京里百姓起得早,这个时候道上就有不少的人了,多数也是忙于生计,摆早餐的摊子早就支起了摊,各式的早餐蒸腾着热气,随着晨风的飘荡闻到肚子里,瞬间就能勾起里头的馋虫来,
雾白的热气一路蒸腾而上,缭绕而上了酒楼前的灯柱,夜里刚下过一场雪,细白的雪覆在深棕的灯杆上,下头是一串大红的灯笼,灯笼在风里飘啊荡,好一幅烟火人间。
皇宫里贵人专用的马车保暖做的也不必说,里头暖炉生的温热,阮宝在冬雪的摧残下起得早,到了这会怀里头抱着个小一号的暖手炉,整个人都在打瞌睡,
春花作为陪玩加陪读,主子都睡了她也不精神,随着马车往前的步调脑袋一点一点的念佛。
原本一切都还挺好,锦京里的路平坦,马车走在上头也稳当,可谁料意外发生的这么突然,
先是突然传来了一声马儿的长嘶,然后前进中的马车瞬间收住了缰绳停了下来,里头两个正打盹的经了这么突然的一晃悠两个脑门撞在一起的声那是不要太响亮。
这一下光听声就知道撞的不轻,阮宝揉着脑门,彻底的清醒了,春花自然也不用提,一时间大眼瞪小眼,均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
正茫然中,外头传来了卫队长的怒喝,
“大胆刁民!可知惊了公主銮驾是何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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