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笑道,“她是我从小就认定的人。”
“我就喜欢云世子这种毫不拖泥带水的性子。”风朝逸赞赏的道。
喜欢便是喜欢了,认定便是认定了,若一个人连说爱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此人,又如何值得托付终身?
很显然,云阳已经达到他的标准。
“云世子如此聪明,想必知晓我那日在胭脂楼的意思。”风朝逸挑眉问道,“我让云世子收回簪子,今日再赠予颜儿,云世子可还记得?”
云阳眸光微微闪烁,“云阳自是不敢忘。”
“这及笄礼一共三根簪子,除却我和爷爷外,还缺一根。”风朝逸笑道,“那这最后一根簪子,便劳烦云世子了。”
“谈不上劳烦。”云阳道,“她的及笄礼,若云阳能参与,才是云阳的荣幸。”
及笄礼,亲人行之,风朝逸这么做,是已经代表风家接纳了他。
如若有一日,他和风夕颜...思及此,云阳嘴边勾起一抹弧度,连常年环绕在周身的那抹疏离寡淡之气都消散不少。
今天,虽是风夕颜的及笄礼,但他很开心。
整个祠堂静悄悄的,风老家主给风夕颜挽发,云阳和风朝逸则是并未再继续交谈,就这么静静等在那里。
“爷爷,你会不会挽发?”头发被梳子骤然梳的痛了一下,风夕颜忍不住地道,“要不换哥哥来?”
“臭丫头,挽发这么简单的事情,能难倒我老头子?”风老家主一边继续给风夕颜梳头,一边不屑地道,“不就俩辫子,你少用狭隘的目光看我老头子!”
哼哼,他为了学这女子挽发,不知道下多少功夫。
他这一大把年纪,多辛苦啊!这丫头居然想找人半路截他的胡?
不可能!
这么一想,风老家主哼哧哼哧的,手中的力道不禁又重了一些。
“哎呦!”风夕颜疼的眼泪都快出来,“爷爷,你别逞强...嘶...”
“你脑袋别动,我老爷子眼神不好使。”风老家主赶忙地道。
风夕颜欲哭无泪。这手法,确定是在挽发?不是在谋杀?
云阳和风朝逸对视一眼,两人想上前,但又极其有默契的都没上前,只能轻轻咳嗽一声,假装自己没看见。
他们很心疼风夕颜,可也不敢得罪风老爷子啊...
就在风夕颜快要觉得自己头发要被揪下来的时候,风老爷子总算将头发挽成一个云鬓。
“哥哥。”风夕颜把视线转到风朝逸身上,笑道,“还请哥哥站到爷爷旁边。”
风朝逸倒也没拒绝,笑着点头,端着托盘来到风老家主身侧,偏头对风老家主道,“这一加,爷爷先。”
“废话,颜丫头的一礼,难不成给你小子?”风老家主虽然在骂人,可那语气柔和,哪里有真要骂的意思?
起身拿起托盘上的碧玉凤凰金簪,风老家主看着风夕颜,沉默良久,才把那根金簪插到风夕颜的云鬓间。
祠堂前,早早就备好一把椅子,风老家主给风夕颜束上一簪,就杵着拐杖回身往椅子上一坐。
只是两只手,都紧紧握住椅子两侧,彷佛连青筋都要暴露出来,可想而知,老爷子的心情有多么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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