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窿似的。
云阳揉揉太阳穴,转而勾唇悠悠对君楚歌道,“看来有人反悔,不想要这个厨子了。君七皇子,你可还要?”
说完,他慢悠悠地竖起一根手指头,“一百两银子。”
还真是他!风夕颜手一抖,不由得想起自己昨日逮着云阳要厨子的一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她起身道,“那什么,我吃的差不多了。算算时间,我差不多该去皇后院子里给君碧柔扎针,我先走一步!”
君楚歌目瞪口呆地瞧风夕颜逃出房间,剩下他跟云阳两双眼睛互相对着互相看。
君楚歌:“...”他摸摸鼻子起身,“我回我今晚的房间先适应一下。”风夕颜邻边屋子正好空着,他方才清理了一下,今夜就住在那里!
只剩下云阳幽幽坐在那里,桌前是一片吃剩下的饭菜。
风夕颜和君楚歌接连出去,云阳一个人自然也没什么胃口。当下,袖子一卷,就准备回榻上看书。
秋瞳抬手在房间门外敲敲,“世子,凌家家主来了,要不要见?”
凌家家主。云阳眸光轻轻一闪,走向软榻的脚步一顿,出房门道,“云安王府的院子可不好找,他费尽心机寻我,我怎么好不见一面。”
“秋瞳,再备一壶茶水。”
“是。”
风夕颜去皇后的住处给君碧柔施针,这次施针也是离开桂禅寺的最后一次。
今日,恰好皇后去了老皇帝那儿,本来风夕颜该高兴的,可她一进到碧柔公主的房间,看见风青青等人围在那,心情霎时就一沉到底。
风青青她们看见风夕颜也很意外,不过皇后临走前交待她们,说离开桂禅寺前,让她们别跟风夕颜起冲突。
几人对上风夕颜阴冷地跟刀子一样的眼神,气又不敢气,恼也不敢恼,只能灰溜溜地逃走了。
银锁见风夕颜在风青青等人走后,若无其事地打开包着银针的布包,就要给碧柔公主施针。她皱皱眉头,“夕颜小姐,她们都是风家旁支的人,如今却跟娘娘搭上关系,你不厌恶吗?”
“偌大的风家还要我来管理,哪有这么多闲工夫去厌恶几条走狗?”风夕颜给银针消毒后,扎在碧柔公主的穴位上,“即使厌恶,又如何呢?我这个人,不喜君国皇室,可如今为了自证青白,还不是得出手救君国皇室的公主。”
“很多事,很多人,都不是我能够做的了主的。”
不单单是皇后,君碧柔在斋宴后出事,老皇帝恐怕也在怀疑风家,要是君碧柔没办法恢复神智,恐怕不止是她,风家都会跟着受牵连。
她不想背锅,更不想让风家背锅,所以那日,她决定让云阳给君碧柔解毒。
所以在皇后没有动作前,她还不能对君碧柔下手。
听完这话,银锁撇撇嘴,“风家乃天下七大世家之首,几乎是整个君国的银钱命脉。夕颜小姐身为风家嫡女,身份比公主尊贵,皇上都要供着,您哪里有这么多身不由己?真正身不由己的,是我们这些下人!”
听她这酸溜溜的语气,风夕颜不禁好笑,“风家确实势大,可不过表面风光,君国皇室眼里心里都容不得,背地不知道使了多少阴谋手段。”
“你觉得自己活的辛苦,可你幼时有父母疼爱,哪怕入宫中都有弟弟相依为命。我幼年丧父丧母,自小生活的环境就是波诡云谲,明枪暗箭,唯一的兄长更是为了减轻君国皇室对风家的忌惮,自请离帝常驻镇南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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