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曾经破过北州边疆苦寒之地的瘟疫,便请我过去一试。”
“那你看过碧柔公主的病情,能不能治?”风夕颜问道。
“能治,不过,难!”云阳沉默良久,清冷的气息微微一动,“碧柔公主是被人灌下一种能够错乱神经的毒,此毒非常复杂棘手,就算能解开,也要废上一番功夫。”
风夕颜脸色难看。
“风夕颜。”云阳眸光掠动,“你有没有想过,害碧柔公主的人,不惜下毒,也不想让她记起被害的经过,是为什么?”
风夕颜咬咬嘴唇。
“因为,他很有可能是碧柔公主所熟悉的人。”云阳淡淡地道,“碧柔公主的毒我确实可以解,但要不要解,你来决定,我就等你一句话。”
风夕颜不答话。直到云阳低低叹息,起身走时,她喊住他,“解吧。”
云阳原先要跨过门槛的脚步一顿,回头对风夕颜挑挑眉。
“不管是谁害的碧柔公主,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风夕颜道,“我都没有必要替他来承担责任,不是吗?”
“好。”云阳微微点头道。说完,他再也没有停顿地出了风家院子。
风夕颜头枕在椅子的椅背上面,透过指缝的阳光,觉得刺眼地难受。她一偏头,瞧见洛雪,风落落,风楚楚正趴在门口偷听,无奈地道,“人都走光了,你们还看什么?”
一阵清亮的咳嗽声传来,三人灰头土脸的进来,面露尴尬。
她们确实偷听了很久,可夕颜小姐和云世子的谈话她们都听的云里雾里,懵的很。
“散了散了。”风夕颜把椅子一甩,走向房间,剩下三个人在原地你看看,我看看你。
“散了散了!”
回到屋子,风夕颜算算,大概已经在山上待了小半月的功夫。这半个月来,果然比她在风家待要累上数倍。
人累,心累,哪哪都累。不过无所谓,她习惯了。
这么一昏沉,风夕颜直接倒在床榻上,一拉被子,迷迷糊糊陷入梦乡。等到晚膳时,洛雪进屋子想喊风夕颜用膳的,可透过窗户瞧见风夕颜正睡得香,便没有做过多的打扰,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直到第二日,沈无忧来风家的院子探望风夕颜,却得知她还在屋子里睡觉。
睡觉?沈无忧不可思议地抬抬头,“这都快午膳时间,她还睡着呢?”沈家世代出文人雅士,无论是吃饭睡觉还是起床,都分外有规律。
沈无忧自认为自己在沈家已经算不守规矩的那种了,可每日至多卯时也已经开始早起晨读。
可风夕颜这...
“风家不比沈家,无忧小姐多担待。”洛雪轻轻咳嗽道,“我家小姐其实...不是日日都睡到这么晚的。”
她这么一解释,沈无忧能够理解。风家就一个嫡女,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压在夕颜小姐一个人身上,不累才怪了。
“唉,还好我爹爹娘亲给我生了一堆兄弟姐妹。”沈无忧突然有些心疼风夕颜。打小她这个幺女就什么都不用干,被宠着惯着长大的。
可风夕颜同样身为天下七大世家的姑娘,承受的压力却这么大。明明两个人是相仿的年纪,可她总觉得风夕颜眼睛里,包含着很多东西。
“我等等她吧。”沈无忧对洛雪道,“客堂在哪?”
“无忧姑娘请随我来。”洛雪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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