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笑什么?”闻天特意关门留个缝隙,被甘笛接连怼到嘴角抽搐,“是嘲笑我?”
年轻人是行家,猜出500万绝对不够,各种排雷至少要上千万,而且员工不服管教的问题很难解决,一旦降薪公布,肯定无人接收,闻天觉得自己真诚有点虚。
突然他觉得有古怪,问道:“他们就2个人吗?”
“刚接到行长消息,就2个人,周律师是诺德律师。”销售科长反馈,“那个甘笛,就是滨海人,大一学生,应该是误打误撞,没有管理经验。”
“甘道梁?是那个寻子的米国富翁。”闻天拍拍头,差点被小子蒙上,“那证明他们没有核查团队?”
“没有,一切法务和财务都是周律师核查。”
哈,在欠抽花西服律师衬托下,他真以为是某些富二代,想不到是一个棒槌,跑这边来装,不对,行长证明他们存入一百万米金,说明最多能注资860万。
“要不,给他们上点节目。”闻天询问销售科长。
别啊,上次来个江商,厂长你就说上节目,都说舍不得孩子套不上狼,可我媳妇就算漂亮,那个江商也没同意啊,小手倒是没少摸,回家也没少挨揍。最后,我连喝豆腐脑都不敢放辣椒。
“厂长,19岁少年,应该是喜欢体恤民情,来一出苦戏,兴许好使。”这次舍别人孩子,至少自己不用挨揍。
“那就试试?”
这算是90年代的私人定制,闻天薅头发,让臭皮匠们在会议室连续熬出的办法,简单点说,就是看人下菜碟。
遇到尖嘴猴腮的江资,那就舍得科长媳妇,如果能迷住签下协议就算一功,可惜,对方有团队,差点把老底看穿,咬咬牙,索性又把科长送去宾馆。
湾资是还乡老人,闻天亲自上演,就差点跪下认爹,结果对方在员工薪资上,和改制小组僵持不下,结果回湾湾了,不过留下话,老人出殡哪天,闻天可以摔碗打幡。
晦气,还不敢不认,对方无儿子,让闻天当便宜儿子,问题是家产没有啊。
看出领导有疑虑,“厂长,放心,这次没问题,我找的都是好手。”
周振邦确认合同条款没问题,如果需要,甘笛可以和改制小组去谈,他走到窗台,一阵风飘过,那份协议飘到车间外,被员工看到。
“上边的人是谁?”
“听郑姐说,好像是闻天带来的投资商。”
“凭什么改制后要降低一半工资,要不说闻天不给我们看协议。”
“同志们,找他们去,这种事不闹他们是不拿员工当回事。”
销售科长私人定制计划,是找几名年轻男工、女工一起和甘笛诉苦,因为现在这年头,不知道投资人爱好是什么,所以大家一起上,看看能打动对方吗。
结果闻天严防死守的协议,被甘笛暴露,气愤组把剧组冲垮,一起聚在办公室内,讨要说法。
“凭什么降低我们工资,辛辛苦苦一辈子,就换来这个?”
“厂长,你怎么答应我们的?”
“投资人是这小子吗?”
如果没有几位科长拦着,估计甘笛也能融入到气愤组,一起气愤,凭啥工资不能谈,降低工资就是最大的犯罪。
“甘笛先生,周律师,你们先走。”这下子玩砸了,闻天房间是套间,旁边有门也能出入,有下属去开门,示意保护他们离开。
“你故意的吧。”
“手滑而已。”对员工不利协议落地,就如高温油锅掉入一滴水。
剧组演戏也没钱,积极性不如气愤组,围攻厂长他们不敢,但是搅黄投资的本事还是可以用的,甘笛和周振邦被蓝色海洋团团围住。
“厂长别动,那小子成心扔下去。”销售科长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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