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贺海冬,“他们没来得及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
“成,那我们赶快走。失了亚楠的司雀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们走为上计。”关尚北牵起贺海冬的手往外头跑。不知道是不是刘美英过于自信,认为贺海冬不会带着身中蛊毒的关尚北逃跑,在偌大的一片药园外,压根没有安排人把守。
以至于关尚北轻轻松松就带着贺海冬逃出了药园。
“这就是荒园子。顶多是百年前圣医的荒园子。哪是什么药王谷。要是神门有药王谷,他们不得尾巴都翘上天?”关尚北不让贺海冬回头看荒园子。收拾神门的事得等到他们回宫再说。神门的总坛实际上离京城不远,只要他们快马加鞭,不出两日,他们一定能回到京城。
“斩棘草?我放在这儿的斩棘草去哪儿了?”刘美英去教皇那儿禀报完玉璧深谷的事情后,回到房间的她突然发现被她放在竹篮里的斩棘草不翼而飞。明明她出门有反锁房间,可她回来的时候,门好像没有上锁?
斩棘草是她威胁贺海冬乖乖听话的重要东西,刘美英慌里慌张地在房间的各个地方寻找,但找遍了一整个房间,还是没有找到斩棘草。刘美英握拳,重重地拍在桌面上。“贺海冬这个小杂碎,跑来我的房间把斩棘草偷走了吗?”
从头到尾都双手环胸,靠在门口,冷眼旁观刘美英翻找斩棘草的司凤开口,“以贺海冬的三脚猫功夫,别说是偷偷潜入你的房间不被发现,就是想闯过总坛的第一道石门都很困难。斩棘草的事,刘长老怕是怀疑错人了。”
刘美英飞刀似的眼神射向司凤,“神君,不是贺海冬,那是你吗?除了她,可就只有神君你知道斩棘草的事。”听到自己被怀疑,司凤神君的脸一下子板起,神色不悦,“刘长老,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对神门忠心耿耿,不可能会帮贺海冬偷斩棘草。再说,我帮贺海冬偷斩棘草能有什么好处?”
如果不是司凤,又能是谁?司虎被教皇派去别处了,不在总坛。总坛内,只有神君的功夫能来无影去无踪。刘美英的眉头紧锁,在心里疯狂地猜测谁才是小偷。突然,刘美英想到在荒园的贺海冬和关尚北。
斩棘草已经被偷走,那他们两人会不会也逃走了?“不好!”刘美英顾不上再猜小偷是谁,她大踏步往门外跑去。“司凤,快随我去药园!”
刘美英一跑到院中,守株待兔的司雀从白墙上一跃而下,拦住要往外面跑的刘美英。“好久不见了,你怎么还好好活着呐。”看着阴恻恻的司雀,刘美英一下子明白了房间里的斩棘草为何不翼而飞。
想到她和司雀间的过节,刘美英不住地后退,伸手抓住倚在门旁的司凤袖口。洪春阳不在身边,一时间,刘美英竟然找不到一个人能够保护她。“司凤神君,保护我。事后,我一定重重有赏。”
这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是怎么回事?司凤在刘美英的目光下,不紧不慢地把自己的袖口从她的手心抽出,“刘长老,神君与你们长老平起平坐。我的分内之事,可不包括保护你。”见司凤准备旁观,刘美英的语气变得急切,“除了虎纹珍珠,我那儿还有别的名贵珍珠,司凤神君,只要你保护我,事成之后,那些都是你的。”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司凤远离刘美英,“在司雀神君面前,我还是不要班门弄斧为好。”司凤的态度很明确了,他不会插手此事。不过是颗珠子罢了,犯不着为了个死物,去跟司雀拼命。
司雀没有在意刘美英和司凤的对话,今天,无论是谁拦着,谁都得死。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司凤,从始至终都专注地盯着刘美英看。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火折,展示给刘美英看。“你知道这个火折是干什么用的吗?”司雀轻轻地往火者上吹了口气。火折被吹燃,亮起点点的火光。
既然司凤不愿意保护她,那就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刘美英决然地从袖口抽出一把防身用的小刀,对准拿火折的司雀。“怎么,司雀今天是打算纵火,烧了我吗?”
没有理会刘美英的话,司雀自顾自地说道,“曾经有人说过,要以德报怨。但这个小傻瓜被人逼死了。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凭什么她只能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而你却还活得好好的?”眼角的血色染红司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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