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多了好几道伤口。
在祭台另一头的贺海冬焦急地看着打得难舍难分的关尚北和洪春阳,每当洪春阳要砍到关尚北时,贺海冬就上前一步,眼里全是担忧。奉命保护贺海冬的莫言开可不敢再让贺海冬上前了,他宽慰贺海冬道,“贺神医,你尽管放心,洪春阳不会是主上的对手。”莫言开小心地把贺海冬护在身后。
“叛徒!你们两个会遭报应的!”尽管有守卫的保护,但刘美英还是被逼到了祭台边上。再后退一半个脚掌的距离,她就要跌入这满是鳄鱼的湖里了。陷入绝境的刘美英哪还有贺海冬初见时的端庄贵气。她盘在头上的发髻散下,眼角不知道何时多了好几道细纹。
“堂堂的一国帝后,你们以为地穴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哪怕贺海冬的身上流着圣医的血,不会出什么事儿。可皇帝你呢?”刘美英神情痛快地望着往洪春阳的腿上砍了一剑的关尚北。在她的视线中,关尚北杀气腾腾地朝她走来。
刘美英的神色癫狂,“天罚会让你们痛不欲生!”走投无路的刘美英向关尚北和贺海冬施以世上最恶毒的诅咒后,毅然决然地跳进了深不见底的湖水中。湖里的鳄鱼争先恐后地往刘美英落水的地方涌去。一圈圈的浪花向四周散开。
长老这么一跳,祭台上顿时失去了主心骨。莫家军很快制服了这群暴徒。没能抓住刘美英的关尚北审问双膝跪地的洪春阳,“刘美英跳湖前的那些疯言疯语是什么意思?”他都没和贺海冬洞房,自己先让小娘子守活寡可不行。他得和娘子在一起生生世世。
洪春阳不屑地看着关尚北,“进入地穴的人,不外乎是传承者和祭品。司龙,你自己跑着要去当活祭品,又能怪的了谁?”等司龙一死,天下大乱,他们神门一定可以卷土重来。洪春阳的嘴巴像个蚌壳一样,接下来无论关尚北问他什么。他都没有再开口。
“主上,让臣带他去刑部一趟。保管让他从实招来。”莫言开气势汹汹地瞪向油盐不进的洪春阳。事关主上安危,容不得洪春阳藏着掖着。
贺海冬的手挽住关尚北的胳膊,担忧地看着关尚北,“北北,你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太舒服?”要不是为了救她,身为一国之君的关尚北压根不会进入这么危险的地穴。要是最后关尚北出事了,她还好好的,她可就真的成为千古罪人了。
抬手摸摸贺海冬的脑袋,关尚北笑着感受贺海冬对他的关心,“可能只是这个家伙危言耸听。以我这么多年当神君的经验,神门的人说话,十句有八句是假的。”
听到这话,被重重束缚住的洪春阳不高兴了。他挣扎着想要起身,但被莫言开一脚揣在膝窝上,再次跪倒。他倔强地昂起头,“那就走阿。走到祭台外头。如果皇帝你真的这么自信自己不是活祭品。”
“……走就走。”关尚北的手从贺海冬的脑袋上拿开。贺海冬一把抓住,两个人手心相握,源源不断的热意从关尚北的那一侧传给贺海冬。“再在这里待一会儿吧。”
“没事的。朕是一国之君。不会也不可能永远龟缩在这么一个小地方。”关尚北摇了摇两个人相牵的手,“皇后,你相信朕吗?要不要和朕一起去山崖上,看看肃清神门后的玉璧深谷?”关尚北朝贺海冬发出邀请。
在关尚北的注视下,贺海冬粲然一笑,接受了皇帝的邀请。当事人都不害怕,她也不用害怕。洪春阳讥笑地看着关尚北带贺海冬用轻功去往山崖上。真是不知死活。明明好不容易说回真话。
洪春阳的脸侧被狠狠一击,莫言开收回拳头,“你在笑什么?”吐出嘴巴里的血,洪春阳又笑了几声。“丧家之犬,你也会跟我一样变成丧家之犬。不,是丧主之犬才对。”洪春阳的这番发言,成功地被莫言开又揍了一拳头。
山峰呼啸的山崖上,东边,旭日正缓缓地从云霞升腾聚集起来的云海中喷薄而出。把这片长年笼罩在神门阴影下的云海映衬地瑰奇艳丽。右手抱住贺海冬的柳腰,关尚北靠在贺海冬肩膀上,慵懒地说道,“海冬,你看,即便出了祭台,我是不是也没有暴毙?你放心,像我这种祸害,肯定遗千年。”关尚北打了个哈欠。
贺海冬动了动肩膀,笑着说,“哪有人承认自己是祸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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