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锗棘烟草可不是那些平民能够搞到手的东西。就连我也只是吃了三四回而已。”回味舌尖残存的烟草味道，王尚贤满脸写着还想吃。“现存的锗棘烟草由神觉寺的了悟大师看管。这是沙门用来为新生儿祝福用的，每一个月，了悟大师都会在金沙殿等有喜的妇人来，每一个人都会得到了悟大师亲自给她们涂的祈福锗棘汁。”

亮出十根手指甲，“听说涂了锗棘汁的手指甲后，可以保佑肚子里的孩子健康平安。”王尚贤撇嘴，“要我说，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这么好的东西，只能给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妇人用。”

锗棘烟草的汁液只有神觉寺有，而那三具女尸的指甲缝里，却找到了锗棘烟草。贺海冬攥紧手里的碎布片，也就是说，凶手剖掉她们的肚子，是为了不让人看出她们是孕妇。女尸指甲上的细小划痕，应该也是凶手为了遮掩她们去过神觉寺涂手指甲。

“锗棘烟草既然只能那些有喜的妇人吃，那你之前又是怎么尝到的？”关尚北看向王尚贤，拿出第二根手卷烟丝。锗棘烟草汁的事，他略有耳闻。这是神觉寺的传统，流传百年了。因为是善事，先皇也没有阻止过。“难道你有方法得到锗棘烟草？”

王尚贤低头看着地面，“我也想能得到，但锗棘烟草是用钱和权都买不到的东西。我家府里头的丫鬟有喜后，我特地让她们洗干净了手再去，然后……”王尚贤没有再说下去，“后来我就发现手卷烟丝比锗棘烟草好抽多了，又不那么麻烦。”搓动手，王尚贤盯着关尚北手里头的烟草，“皇上，我说的这个消息千真万确。是不是很有用？快把烟草给我吧。”

“接着。”关尚北沉思片刻，扔出烟丝，王尚贤如获至宝地捧在手心。他看着手里头的两根烟丝，傻笑。太好了，今天这个晚上不会那么无聊了。不再去看还待在门口的关尚北和贺海冬，王尚贤带着两根烟草坐回到床边。由于已经抓心挠肺了一天一夜，王尚贤的脚步有点儿虚浮。

问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贺海冬也不再去管王尚贤，她走到关尚北的身边，推动轮椅。两人出门的时候，贺海冬嘱咐守在门口的护卫多给门上加一把锁。王尚贤是杀了宁珍珍她们的凶手，绝对不能过上好日子。

一个人独坐在房里的王尚贤听到门外上锁的声音，专注的眼神转变，他冷冷地抬头，望着紧闭的大门。几个人影倒映在门上。“呸！”王尚贤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一个断袖，一个喜欢断袖，恶心！”

回皇宫的路上，坐在马车里的贺海冬提出她得把锗棘烟草的消息告诉熊清婉。关尚北按住要下车去别馆的贺海冬。“熊清婉这几天早出晚归，你去别馆也不一定能遇见。何况，我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见她。我会派人告诉她这件事。”

“成。”贺海冬也懒得跟熊清婉打交道，“一旦查出杀害那三个妇人的幕后凶手是谁，你一定要告诉我。如果我沈庄，我会亲自去把姨母接出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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