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铁红色的磨刀石水不断地从磨刀石上流下,浸得虎皮乱七八糟。
原来是关尚北,贺海冬放下手里头握着的矛形匕首。大清早的,在她房间里磨匕首是怎么回事。贺海冬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这一天的两天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连个安稳觉都没睡。
贺海冬深深地担忧起她这具白捡的身体寿命。
“你回来啦?”关尚北抬起头,眼袋深深,举起还在不断滴水的矛形匕首对准贺海冬,“海冬,你想当个小仵作吧?我昨天想了一夜,我发现我可以当个屠夫。都是用刀的,屠夫配仵作,听上去是不是很搭?”
放下茶杯,贺海冬走到关尚北面前,伸出手心去摸关尚北的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开始胡言乱语。屠夫和仵作一点儿都不配。”
“是吗?”关尚北放下匕首,指腹摩挲锋刃。“你不喜欢皇上,也不喜欢屠夫,所以你才逃跑了吧?”关尚北抱住贺海冬的腰,铜墙铁臂一样地紧紧挎住,“不要走。”
看着关尚北的脑袋顶,贺海冬没忍住,捏住关尚北的耳朵,往外拉。“胡思乱想啥,我要是想走,还能主动回来?昨晚我是被熊清婉劫走的。睡到一半被她从被子里揪出来,简直不能忍。还有你,我昨天被拉走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还在我房间里磨匕首吓唬我。”
听到贺海冬不是逃跑,关尚北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关尚北任由贺海冬拉耳朵,“王尚贤昨晚对素鸳下手了。我赶去公主府去和言开汇合。”
“素鸳怎么样?”贺海冬连忙问素鸳的情况,“你知道王尚贤要对素鸳下手,怎么还让王尚贤靠近素鸳?”
“有言开在,素鸳安然无恙。我灌了王尚贤好几杯酒,让他待在熏香的房间里。”关尚北向贺海冬绘声绘色地描述王尚贤昨晚抓心挠肺的惨样。“我用对公主不敬的名字把他软禁在公主府。从今天开始,沈庄再也不能见到他。”
“我得见他。”贺海冬想到裤袋里的熟烟草,“我这儿有个东西想让他认一下。”贺海冬简略地跟关尚北讲了昨晚的事。
“熊清婉找到了三具死相凄惨的女尸……”关尚北拉着贺海冬左看右看,“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有没有受伤?”
贺海冬骄傲一笑,“你都欺负不了我,她哪里能动得了我。昨天晚上,她泼我一脸水,我反手就也泼了她一脸水。那时候,她的表情可好玩了。”
“真厉害。”不嫌弃贺海冬身上的臭味,关尚北伸手去撩小娘子鬓边的头发,“我早就知道,小娘子离开我也可以活得很好,是我离不开娘子你。”
推开关尚北的咸猪手,“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熊清婉这么为你忙前忙后,奔着的可是皇后的位置。你要是最后不遂了她的心愿,熊将军可不是吃素的。”
“扳倒太后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关尚北握住贺海冬的手,“先看看熊清婉有没有本事能把丞相这颗钉子给拔了。等我下了早朝,我带你外出去公主府。烟草的事,你可以亲自问王尚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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