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事情，得别人去做。

“我还没有查到。”熊清婉望着天上的月亮，“他们是由沈庄管家派去的人扔到乱葬岗，我的手下看着不对劲，就捡回来了。”

随着白布全部被掀起，一个血洞出现在贺海冬的眼里。两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在女尸的腹部。除此之外，贺海冬仔细检查过女尸的其余身体部位，都没有别的外伤。

从目前来看，死因很可能是因为腹部的血洞。只是，一个人是怀着怎样大的深仇大恨，才会在另外一个人的肚子上挖这么大一个洞。

如果死因真的是失血过多而死，那么就意味着这个女人在死前是活生生忍受了剖腹的剧痛。

贺海冬站起来，接连掀开另外两具尸体的白布。差不多的年纪，一样血淋淋的大洞。洞口表面和内部的创口整齐，不是被野兽啃咬所致。是人为故意的伤害。

朝捂着鼻子的熊清婉伸出手，“我需要薄刃。确认她们的死因。”

“她们不是因为那个血洞死的？”熊清婉以为贺海冬会直接告诉她结果。

“你找我来，不就是为了确定这一点？”见到死尸的贺海冬已经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她的眼神死寂淡然，超脱一切。

看着这样的贺海冬，熊清婉收起轻视，去另外的房间为贺海冬带来了仵作需要用的工具包。“里头有很多刀，你看着用吧。”

刀尖划破尸体表面，已经凝固的血液无法再流出。手指浸在脓水里，贺海冬从尸体的胃袋里拿出一样东西。

看着在月光中折射出光的东西，熊清婉凑上前，是一截金子。

为什么是一截呢？因为贺海冬泳用手帕包裹住的金子看上去形状奇怪，既不是金元宝，也不是金饰。

“你们这儿有吞金而死的说法吗？”盯着手心的金饰看，贺海冬抬头问熊清婉。

“什么叫我们这儿？”熊清婉觉得贺海冬的问题很奇怪，但贺海冬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人。看见尸体竟然不害怕，而且认真验尸的女人，天底下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有些深宅大院的妻妾不想活了，有吞金而死的人。”

那看来这个死法，在大商也是有的。

贺海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个你收好。”贺海冬拿起女尸的左手，在月光下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指腹有厚厚的茧，看上去，可不像是能用吞金而死这么奢侈手段的妇人。”

贺海冬一一验过三具尸体，发现她们不仅胃袋中都有样式奇怪的金子，而且腹部的血洞都开在子宫的位置。

三个女人，无一例外，都被挖去了子宫。

但贺海冬看过她们的手，除了第一位妇人外，另外两个女人的手上都没有茧，是养在闺阁中的人。

诡异的金子，腹部的血洞，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对三个人。真的是沈庄派人做的吗？他又是为了什么？贺海冬想到姨母还在沈庄家，就忍不住想知道幕后的凶手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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