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刘亚楠拉过贺海冬,站在假山后,“我们是神门的人,使虫在我们的血脉中,我们这辈子注定不能做出背叛神门的事。海冬,你救了我的命,今天这一次,我可以替你瞒过去。那下次呢?皇上和神门有世代血仇。你们,终究走不到一起。况且,司龙神君对你也极好。海冬,不要走错路了。”
言辞恳切的刘亚楠言尽于此。不论是否自愿,从进入神门的那天起,她们就已经身不由己了。如果要怪,只能怪命不好。
“我有分寸。”贺海冬低下脑袋。
告诫贺海冬要及时回头是岸后,刘亚楠带贺海冬匆匆赶到占星楼。两人从窗户翻进祈福堂。在一片烛光中,刘亚楠递给递给贺海冬备用地月服,“容嬷嬷等在占星楼的正大门,海冬你换完衣服就赶快出去。
林语如不知道你出去的事,我去稳住她,不让她到这儿来。记住,只要有人问起,你就说你在这儿祈了一夜的福。”
“谢谢!”贺海冬郑重地对赶路赶得满头大汗的刘亚楠道谢。
长时间的小跑让刘亚楠呼吸过快,咳嗽了几声,她对贺海冬笑了笑,“要谢也是我谢你。在血祭仪式中,你拼命救下了这么没用的我。”刘亚楠推开门,跑上在左手边的石梯。林语如现在在二楼。
抓紧时间换上月服,贺海冬给自己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腰板挺直的走到正大门。
正门处,一脸刻薄相的容嬷嬷守在那儿。身边还带了好几个人高马大的带刀侍卫。看这架势,可不是来‘请’人的友善模样。拍了拍腰上挂着的矛形匕首,贺海冬大踏步往容嬷嬷的方向走。
怕啥,**丫的。“容嬷嬷,清早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尖眼薄唇,抬头纹满满的容嬷嬷见贺海冬终于肯出来了,上前几步,走到离贺海冬一步远的地方停下。生怕她跑了。容嬷嬷向贺海冬行了个礼,朝她站着的地方使劲闻了闻,一鼻子的香火味。看样子,果真是在祈福堂祷告了一夜。
装神弄鬼。容嬷嬷在心里对贺海冬的这种行为下了评价。
“太后娘娘因为昨天在宴上的事受到惊吓,睡觉的时候,噩梦连连,心慌得厉害。奴婢特地奉太后娘娘的懿旨,请神医为太后去看病。”
心思歹毒的人可不会因为这么点儿打击就睡不着。贺海冬冷笑,居高临下地俯视弯腰的容嬷嬷。“如果是因为见到人被杀了而噩梦连连,那太后这几十年怕是苦夜不能寐久矣了吧。”贺海冬半点儿不客气地冷嘲热讽王倩儿。
容嬷嬷背后的四个侍卫深深地低下头,不愧是王的女人,竟说大实话。
护主心切的容嬷嬷可不这么想,碍着祝祈的身份,容嬷嬷沉下脸,无能的表达她的愤怒,“太后吃斋念佛多年,心怀慈悲,祝祈请谨言慎行。”
为什么偏偏是身份尊贵地祝祈,哪怕是个神医,她也能用冒犯太后名讳的名头掌掴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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