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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从嗓子里挤出这句话,贺海冬放下脚就往门口走。关尚北连忙抱住贺海冬的腰,“娘子,你冷静。万万不可冲动啊。”贺海冬只是稍微乔装打扮了一下,只要一开口,很容易就暴露了她是女儿身的事。
这人,怎么一有事就抱她腰,贺海冬抬手往关尚北的脑袋瓜子上敲了敲,“我是那种冲动的人?松手。而且,你怎么又坐回轮椅了?”
仔细观察贺海冬的神情,见贺海冬的情绪稳定,关尚北讪讪松手。“京城里头人多眼杂,以防万一。”
贺海冬理解地点点头。“我其实就是想出去替姨母教训教训沈庄,最好让他这辈子都不敢踏进花柳巷。”贺海冬微微侧转身体,收下巴,眼神灵活而内敛,含的是烟波万里,望的是情意绵绵。猝不及防地,贺海冬朝关尚北抛了个媚眼。
关尚北见贺海冬朝他缓慢眨眼睛,他也跟着眨了好几下,“娘子,你是不是眼睛里进了沙子?怎么在那儿挤眼睛。”
一口闷气憋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贺海冬的小女儿情态尽数分崩离析,她气沉丹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关尚北,“这是暗送秋波,不是挤眉弄眼!”不懂情趣的家伙。“我要自己去当花魁,再狠狠地拒绝沈庄,让沈庄下不来台面。”
关尚北伸手去摸贺海冬的额头,“娘子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你要是上去当花魁,下不来台面的不是沈庄,而是你啊。明天全京城都会知道神觉寺的祝祈首席身兼多职,晚上还去当花魁。”
贺海冬:……“我现在这么知名?”
“不是你知不知名的问题。有心人总能把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美春院虽然背景干净,但埋的眼线还真不少。”关尚北不遗余力地劝贺海冬放弃去圆台上当花魁。
贺海冬低头沉思,对上关尚北期待的眼神,松了口,“我不会再把主意打到花魁身上。况且你都说我的抛媚眼是挤眉弄眼,我就不下去丢人了。”贺海冬不死心地追问关尚北,“你看见我对你眨眼睛,你真的没有心动吗?”
情不自禁地吞咽口水,关尚北把目光从贺海冬小鹿似的清纯眼神中移开。“没有。“刚才是没有,现在有了。
不信地眯起眼睛,贺海冬凑近侧转脑袋的关尚北,“胡说,明明我看见你咽口水了。”
生怕贺海冬再一时兴起,想跑下去当花魁,关尚北拿起桌上的清酒一饮而尽,“我只是有点儿渴了。”
不等贺海冬再说点儿什么,一楼的圆台上,响起一声嘹亮的铜锣声。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全被吸引到了台上。
抬手捂住贺海冬张开的嘴巴,“嘘,花魁竞拍开始了。”让贺海冬坐在自己的腿上,关尚北指了指一楼场中央缓缓走上去的倩丽女子。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走进来上瓜果点心的小丫头看了眼抱在一起的两位男客人。怪不得妈妈赶天怡姐姐她们走,原是对断袖。只是,这对断袖长得怪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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