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冰冷得不行。关尚北心疼地给贺海冬的手心哈气,帮忙搓手。“王明明,进来替北狄可汗殓尸,记得用最好的棺材。”
“是!”王明明的声音从帐外传来。虽然他人在帐外,但他却是半点儿不敢往里头瞧。谁知道他们的皇上在里面跟神医在做什么,万一瞧见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皇上把他灭口了可怎么办。王明明的觉悟可以说是非常之高了。
总算帮他的小娘子捂热手后,关尚北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小娘子怎么到现在一声不吭?关尚北奇怪地抬头,一张红得像只煮熟虾子的脸映入关尚北的眼帘。
他的皇后,害羞了?
关尚北但笑不语,小娘子一定连自己都没有发现她脸红了。不然可不会乖乖地任由他搓手。“娘子,你的手热啦。”
心跳声仿佛在打鼓,贺海冬匆匆拽回手,瞥了眼地上的忽格力罕,“你好好替可汗殓尸,我先去帐篷里。”早知道不该一时心软,答应跟关尚北睡在一张床上。她得早点儿回去,把床上的蜜饯干收拾了才行。贺海冬加快脚步往外头走。
“娘子,你等等我。”忽格力罕生前都得不到关尚北的照拂,死后更不可能。对他的尸身进行收殓,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关尚北没有犹豫地紧跟在贺海冬的身后。等两人一前一后地出来,侯在门口的王明明才走进帐篷收拾。
才不等你。听到身后关尚北的声音,贺海冬反而加快了走路的步伐。即便是深夜,军营里值班的士兵仍是不少。看见皇上推着轮椅跟在贺神医的身后,大家伙儿不仅没有上去帮忙拦住贺海冬的意思,反而是看起了好戏。
天底下谁敢不等皇上阿,也就贺神医一个人。但贺神医是治疫大功臣,不等皇上就不等皇上了吧。
官兵们带着祝福的眼神望着一前一后向贺神医帐篷走的两人。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关尚北可不知道他下属们的心理活动,他现在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进小娘子的帐篷。月色皎皎下,关尚北一人被可怜地拦在贺海冬的帐篷外。难道今晚又是替小娘子守夜的一晚?
明明好不容易争取到和娘子共度一晚的机会。关尚北想到不速之客熊清婉,眯了眯眼睛。
“皇后,朕冷……”关尚北朝着温暖的帐篷卖可怜。作为一个能屈能伸的男人,一定要能适时示弱。如此鼓励自己的关尚北正打算继续卖可怜,门帘一掀开,大块薄毯从里面飞出。牢牢实实地盖住关尚北的大脑袋。
关尚北:……
周围响起窃笑声。
嗯?谁敢笑朕?关尚北立马拿下脑袋上的薄毯。薄毯一拿下,小小的笑声立马消失无踪。眉目冷峻地扫视一圈,他的士兵们都在尽职尽责地守夜。哼,跟他来这套。关尚北露出血腥的笑容,既然大家看上去都很闲的样子,今晚不如来场高强度拉练?
唯有在贺海冬面前才会展露的柔软腹部被藏起,关尚北恢复成为一国之君的威严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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