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真的脸上出现癫狂的神色。她拉开马车的窗帘,外面腐臭不堪的味道飘进马车里。这种味道,贺海冬再熟悉不过。她下意识往窗外看了一眼,心脏猛地抽紧——乱葬高岗,扔尸焚尸的郊外荒地。
里面堆起的尸体数不胜数。堆积的速度压根赶不上焚烧的速度。
“你……”贺海冬来不及说些什么,那木真迎面向她洒向石灰粉。轻轻拍打手上的白色粉末,那木真任由贺海冬哀嚎,“这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怪就怪你没有用在我的身上。”世上胜者为王,被杀只能怪你自己能力不够。
马车飞驰,看不见的贺海冬只知道她被人扔在了一个满是尸臭的地方。目不能视物的她伸手摸去,只能摸到尸体。
她,在乱葬岗了。
着急忙慌地摸索后退,贺海冬被绊倒了一次又一次。有没有人?谁都好,请来救救她。
……
乱葬岗外。
那木真容颜姣好,红衣倾城,坐在高高的树桠上,静等追击的关尚北。
赤足的脚腕上,铃铛轻响。那木真满目欣喜地看着关尚北由远及近地骑马而至。
大商那群追击的士兵果然废物到被高武引来了。
关尚北驱使马匹来到树下。“那木真,许久不见了。你把贺海冬交出来,朕饶你不死。”环顾四周,关尚北只看见那木真一人。高武和那辆马车消失无踪。
“呵呵。”清脆的笑声响起,那木真从树上站起,脚上的铃铛轻响。“杀我?你舍得吗?我一死,北狄出兵,疫情四起的边关会是北狄的对手?”
关尚北握紧缰绳,后又松开,“你想怎么样?”言语中,隐隐有妥协。
“识时务。不愧是我的男人。”那木真足尖轻点,落在马上,颈侧的蝴蝶香顺着微风,环绕关尚北周身,那木真的双手勾住关尚北的脖子。
香风,美人,情浓浓。
“贺海冬在哪里。”关尚北说出煞风景的话。
“在哪儿?”那木真的手搭上关尚北的脖子,一点点儿地划入衣领,“自然是在乱葬岗的某处等死。你知道的,乱葬岗全是死人。她又瞎了眼,兴许早就引颈自戮了也说不定。我与她打赌,你不会进去找她。”那木真的媚眼如丝,“进去只是送死,所以,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那木真的笑容僵住,她往下看去,一把蟒纹匕首,直直地插进心口。
“你输了。”关尚北伸手推那木真下马,仿佛在扔一件垃圾。“你不该动她。”关尚北不再看地上的死人。
扬起马鞭,关尚北冲进乱葬高岗。
在哪儿?她在哪儿?
黄沙四起,关尚北坐在马上,看不清眼前的一切。遍目所及,全是冰冷发臭的尸体。
一想到他的小娘子会在某处慢慢失去生机,关尚北就心痛到无法呼吸。没有好全的左手满是皲裂的伤口。赶路太急,压根顾不了许多。
“贺海冬!”关尚北一把扯下遮面的白布。“我来接你回家了!”焦急地看向四周,关尚北坐下的汗血宝马表现得很不安。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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