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海冬担心他的样子让他着迷，关尚北情不自禁地让他的小娘子多担心了他一会儿。

小娘子会骂死他吧？关尚北心中忐忑，做好被骂的狗血淋头的准备。

贺海冬无语地看了会儿金丝软甲，垂下眼睛，张开双手，紧紧抱住关尚北。“穿得好，以后不准脱！”关尚北笑着用双手回抱住贺海冬，“遵命，我的皇后。”

半个时辰后，春花谷的异族人尽数被制服。统共二十三名北狄人被活捉，每一个人都双手反缚在身后，双膝跪地。他们的前面是坐在轮椅上的关尚北。贺海冬和莫言开站立在他的身侧。

细细审视脸上写着不服气的北狄人，关尚北没有发现高昌和高武，“他们护着那个穿兜帽的男人逃走了？”

“是臣办事不力。”莫言开推搡脸上被他揍了好几处淤青的忽尔哈赤跪下。忽尔哈赤梗着脖子不愿意跪。任凭莫言开往他的膝盖上踢。

看着忽尔哈赤心里生气的贺海冬用金针刺了他两处穴道，忽尔哈赤的双腿软倒。“你会用巫术？”忽尔哈赤大惊。

“没见识。”贺海冬懒得和他解释。“高昌和高武逃走了，怎么办？他们会不会知道我们的很多秘密？”贺海冬万万没想到，这对深受莫言开信任的双生子竟然是叛徒。“说，你们是不是逼的高昌和高武？”贺海冬狠狠地踢了忽尔哈赤的腰一脚。

“我们北狄人生来就只对北狄忠诚。你们杀了他们的父母，把他们抱养回去，就是养虎为患！只怪你们自己蠢。”忽尔哈赤嘲笑莫言开的妇人之仁。

“他们是北狄人？”贺海冬回想起双生子带点翠绿的眼瞳，她以前还夸过他们的眼睛好看。所以，不是叛徒，而一直是奸细？

“忽尔哈赤，你好像还不是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关尚北开口，“他们救走了比你更重要的人。你现在是弃子。弃子的下场，你应该明白吧？”

听到‘弃子’两个字，忽尔哈赤的表情扭曲一瞬。“我是北狄的世子，从来不会是弃子。马尚贤就是个汉族人，怎么可能比得过我。”

原来，那个戴兜帽的男人是马尚贤。

而马尚贤绝对不能落入北狄手中。关尚北弯起嘴角，“忽尔哈赤，我们来打个赌，看看北狄的可汗愿不愿意用无关紧要的马尚贤换回他的儿子，怎么样？”

“好！”

打脸总是来得这么快。隔天，大商派去谈判的使臣被割了脑袋，装在木盒里，送回北岭郡。看着使臣的脑袋，忽尔哈赤的脸色看上去非常不好。

“哎呀，看来你的地位在可汗的心里并没有那么高。”关尚北让人拿走木盒，好好地安葬丧命的使臣。“既然如此，忽尔哈赤，你唯一的作用也就没有了。”莫言开提起剑，慢慢逼近忽尔哈赤。

……

北狄的帐篷内，高昌手中的长剑不断滴下血。剑尖对着的地方，是一具无头的尸体。

“很好，高昌，你证明了你的忠诚。”络腮胡的可汗瞎了一只眼，他用仅剩的绿眼睛，像只猎食的鹰隼一样紧紧盯着高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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