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和臣一起去。”
“是这样吗?”关尚北看向梗着脖子的贺海冬。
“你觉得呢?”贺海冬似笑非笑地看着关尚北。“你也要我先去看郡守的小公子吗?”
沉思片刻,关尚北说道,“理应如此。”他回头让侯在身后的郑友杰上前,“北岭郡还有多少达官贵人的孩子染病?给朕呈上花名册。贺神医才可一个接一个地按照官位高低,财力大小,倾心医治阿。”
郑友杰犹豫片刻,这种事情,就这么摆到明面上来讲?到底是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郑友杰咬牙应下来,先救活他的孩子再说。“臣立刻派人去书房拿。”
被困在北岭郡出不去的达官贵人早就听到京城会来个神医,礼品和名册像流水一样流进郡守府。
好啊,原来关尚北是这么个人。贺海冬只当自己瞎了眼。她双手抱胸,冷眼看着关尚北拿过管家跑过来送上的花名册。
站在贺海冬对面的宋千书悠哉悠哉地撸起自己的山羊胡。地位高低,尊卑有序,自是千古以来不变的道理。
一目十行地看过薄薄的一本花名册,关尚北阖上册子,交给莫言开,“带人去这些人的家里,用担架把染疫的人都抬进疫馆。”关尚北大力拍打轮椅的把手,“郑郡守,朕命你隔离染疫的人,你是哪来的胆子,敢抗旨!”
抗旨的帽子一压下来,郑友杰吓得扑通一声跪下,“皇上,饶命,饶命阿。臣尽心尽力抗疫,只是,只是为人父母,实在是不忍心阿。”疫情严重,疫馆又是更加严重的地方。疫病轻的人进去待几天就会变成重症,他哪忍心把他小儿子就这么扔在疫馆等死。
就算他忍心,他七十高龄的老母亲也不会答应。
郑友杰吓得两股颤颤。
“郑郡守,你抗疫的功劳,朕全都看在眼里。”关尚北让郑友杰起身,“疫情面前,不分贵贱,不分身份,只有合力把疫情击退,每一个人才能平安。”
一个棒子,一个甜枣,郑友杰被关尚北驯服,“是,皇上,臣不会再犯糊涂了。”郑友杰让身边的衙差帮忙领路,去北岭郡的达官贵人家里搜寻染疫之人。
“皇后,带人去疫馆。”关尚北对郑友杰的安排点点头,他看向满眼写着高兴的贺海冬。他的傻娘子,天底下,他只会偏袒她一人。
“哎,好嘞。”贺海冬从黄大勇的手里拿过药箱,“来,都把遮面的白棉布遮严实了,去疫馆!”戴白棉布遮面是贺海冬想出来的办法,虽然听不懂什么是阻止吸入病菌,但是关尚北仍是让全军上下遵从。
进北岭郡后,连同关尚北在内,每一个人都戴着白棉布。
经过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宋千书身侧,贺海冬停下脚步,“宋太医,郡守家的小公子都要去疫馆了,你还不跟着我们一起去?”宋千书不是个好东西,可医术挺高明。贺海冬思来想去,还是得把他带去疫馆。
宋千书咬牙,“去!”
看着六个从京城来的医师坐上马车去疫馆,郑友杰忍不住发问,“皇上,皇后乃是千金之体,去疫馆这种地方,实在是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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